宁氏族长那边刑审极是顺利,也不必用刑,痛痛快快的把自己所知的一切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应全说了出来,换来是族中六岁以下的小童和女眷发配西北,其余人斩头。
无人敢说惨,除了这家,还有那赵家,那姓刘的豪富,不也一样被抄家灭族吗?
别说是他们族了,这沾亲带故的,也都被牵连,嫁出去的女儿,要么直接休弃,要么就是暴毙而亡,没办法,跟夏太子旧部余孽勾连上,不死能行吗?
连带着夏氏,也战战兢兢的不敢在外冒头,就怕被人打了或被带进天牢,而夏氏婚娶,更难了,有些已经定亲了的,都用各种借口退了亲,夏氏族群里,整日里就听到骂声和女子哭声,叹天地不公。
听说信王一夜白头,隔天上朝,就捐献了二十万两给国库,以表忠心。
又听说行刑那日,午门的地板浸透了血,水都冲洗不掉。
除了这些已定罪的,随着楚帝派出的人前往夏侯哲和宁族长说出的营生调查,又有不少商家或官员备受牵连,反抗者就地格杀,或是被下大狱,抄处的财富悉数入国库,可把户部尚书钱大人给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抄家什么的,他最喜欢了,要是抄着巨富的,那简直是逮着宝了。
开年便是以血开局,有几个脑子不清楚的圣人指责今上暴政,这话还没传出去,好家伙,就被人关进了大牢里,说是助其清醒一下脑子。
如此雷厉风行,谁敢说些什么闲话,那本就是夏太子旧部谋逆的大事,谁说谁倒霉。
……
庄子里,商濮,不,既然夏侯哲都暴露了,他这个真正的闵亲王楚泽,也该归位了。
“郎君,随我们走吧。”董大跪在了商濮面前。
商濮摇头,道:“这么多年了,也累了。你去吧,记得我吩咐,宁氏,一个不剩,只保宁孝闳。”
董大蹙起眉:“郎君,这为何……”
商濮笑了笑没有解释,董大想了下,有些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