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在。”宋令钊道:“祖母放心,孙儿已是提醒过他,莫要大咧咧的就去质问抖事儿。”
宋慈挑眉:“哦?你觉得不该说?”
宋令钊沉默着,道:“孙儿只觉得,在那等场合并不适宜,毕竟那会在治丧。他若是贸然在众人面前抖出这事,只怕不易收场,轻易得罪人,也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宋慈来了兴致,道:“来,说说你的看法。那场合不适宜,那是过后可说了?”
宋令钊没回话,倒不是在心软啥的,而是想着,若他是夏且,遇着这个事,该怎么办?
他不太懂。
宋令钊支支吾吾的说不上话,在宋慈鼓励的眼神下,讪笑道:“祖母,我没阿杰聪明,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也不知咋办。”
“谁说你不聪明的,你既然能提醒那小子别去当场质问,就是知道什么场面说什么话,你可别妄自菲薄?阿杰他腹黑,你性子直来直去,倒很少玩算计的心思,但未必就代表着你不聪明,你不懂,只是你没那习惯去谋算。”
宋令钊被夸得脸红,挠了挠头,道:“祖母,我有您说的这么好么?”
“自是有的,每个人都有他的闪光点,你也有,所以别和谁比,阿杰也有比不上你的,比如身手。”宋慈当着知心祖母,鸡汤一碗接一碗的灌过去,直把某个傻憨憨灌得心花怒放。
“那是,他就没我能打。”
宋慈浅浅一笑:“所以你别说自己笨了,你不懂的事,大可以去换位思考,若是你,当如何?”
“孙儿不知,大概会和最信任的人说吧,如我是他,大概会和信王说,因为他断不会害他。”宋令钊道。
宋慈含笑点头:“没错,你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该求助大人,求助你最亲近信任的那个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事一旦说穿,那个王氏估摸就会没命了,如此,你还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