藐视君威,这不管是谁,都不敢担这个罪名。
襄阳伯夫人跪在地上,尖声辩驳:“郡主,太夫人,都是我这死丫头口出狂言,她就是个满嘴塞粪的,给她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藐视君威,请郡主明察啊。”
这会,她也不向宋慈求情了,这位就是个胡搅蛮缠的,跟她说不通,还不如求一求郡主,小年轻脸皮嫩,又是在战场上打过仗的,心胸肯定非一般小女子可比,说不准就抹过这事了呢。
牛盼儿确实是个心胸开阔的,看她颤巍巍的惨白着脸,便道:“本郡主知晓,林小姐并不敢藐视君威。”
襄阳伯夫人心中一松,咧开笑容高呼:“郡主明察秋毫。”
“然,她在背后诋毁辱骂本郡主亦是事实。”牛盼儿背过手,下巴微抬,眸光凌厉地射向林之盈:“本郡主可以饶过林小姐这一回,但从今日起,本郡主在的地方,不希望看到林小姐出现。皇上千秋在即,为表忠心,也请林小姐为皇上抄经祈福吧。”
襄阳伯和林之盈脸色一白再白,却不敢辩驳,只匍匐在地:“谢郡主开恩。”
牛盼儿不再看她们,只看向宋慈,笑道:“太夫人,我们再去前头赏花?”
“嗯。”
宋慈嘴上应着,脚下却未动,看着林之盈她们道:“老身说过,做人要懂得感恩,这话并不是随口说漂亮话。你们说东阳郡主连跟绣花针都不会拿,也拿不起,可她却能拿起长枪利刃,英勇迎敌,你们扪心自问,这在场的人,谁能如她拿得起长枪?”
“十人有九人能拿绣花针,只有一人能拿长枪,谁更值得一提?你们啊,锦衣玉食,在后宅能安然度日,那是谁给你们带来的安生?不是你们的祖辈,是那些在战场上拼命的兵将。”
“可能你们不服老身这话,但没有国,哪有家,纵然你们父兄才华斐然,可没有兵将在后方维护国门,让敌军兵临城下,试想想,你们父兄能扛得住?你们还能这么安稳的坐在这说是道非,饮酒绣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