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识看看翠儿,说道:“翠儿,你也算是卓家的人,在这工作了几年了,人啊,不能一辈子当保姆,得学着做点生意,看你烧菜的手艺不错,给你一笔钱,回老家去开一家餐厅怎么样?”
翠儿没有搞清楚卓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反问:“老总裁,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我不要走,走了怎么看得见查流域?他说过要娶我的,我们还要生孩子——”
翠儿如实地解释着,她希望卓识理解,她接受不了,平时笑哈哈的老总裁怎么会如此不问对错?
卓识听着翠儿的话,大笑起来,说道:“翠儿,你可能搞错了,不是我赶走你,而是查流域和江静静已经在一起,现在就住在一起,在阿姆斯特丹度蜜月,回来,他们就是公认的一对,不管查流域以前说过什么,都不重要了,也没有谁规定,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对吗?”
翠儿“哇”的一声哭起来,她太委屈了,接受不了突然爱人抛弃的事实,她不相信,除非查流域亲口说的。
翠儿当着卓识的面,给查流域打了一个电话。
翠儿的心砰砰砰直跳,查流域接通了。
“流域,老总裁要赶我走,你带我走吧,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们说好的,要结婚生子的。”翠儿激动地泪流满面,几乎是哭诉着说道。
查流域非常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本事没有,社会地位没有,也不漂亮,一天到晚在那里哭丧,影响他的心情。
查流域原本觉得对不起她,现在感觉很讨厌她,查流域对着哭丧的翠儿说道:“翠儿,听老总裁的吧,长痛不如短痛,以后我和我未婚妻江静静经常会出入卓家,你也了解江静静,就算我允许你留下来,江静静也会把你赶走的,她的手段向来不分轻重,到时你不要什么都得不到。那样吧,我转一些钱给你,算是你陪睡的钱,我们也就做了几次,给个一千块,够了吗?说实话,你就像一块木头,远不及天上人间的——”
翠儿听不下去,她挂了电话,流着眼泪,大笑起来,想一个疯子。
突然,他的手机信息响了两下,翠儿点开一看,是查流域的微信,查流域转了账给她,下面附有一句话,陪睡费。翠儿狂笑不止,他想知道她值多少钱,点开一看,没有一千块,八百元整。
翠儿跑到窗户旁边,推开窗户,把手机扔了出去。
翠儿回到卓识的书桌前,对卓识说道:“老总裁,我接受您的安排。”
卓识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里,对翠儿说道:“孩子啊,你就是要亲耳听见实话,才肯罢休,知不知道,有一些实话会伤人的,有一些话伤害你一辈子,别怪我狠心,如果查流域不喜欢你了,留在这里也是受罪。还不如离开的好,离开,对你很好,翠儿,我的话你能理解吗?”
翠儿伤悲不已,点点头,她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姑娘,只是爱得太深,她没有文化,只是一个保姆,但她依然懂得,如果一个人不爱了,她贴上去也是没有用的。
“老总裁,我明白,我这就收拾一下离开。”
“翠儿,把这个带上,先回家,在家里休息好了,心情好了,在出去开一个小餐馆,当自己的营生,你看行吗?”
卓识看着如此通情达理,不吵不闹的翠儿就要离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从抽屉里找出一张银行卡,把一张银行卡递给翠儿。
翠儿有些啜泣,眼睛红红的,头发乱糟糟的,接过银行卡,她对于卓识的卡,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卓识给她卡是出于真心,翠儿也能够理解卓识,做大事的人,从大体从发。
翠儿拿着卡,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卓识的书房,走到楼梯口,她冲向查流域的房间,把查流域房间里被子被单,撕一个稀巴乱。
翠儿发泄完了,精疲力尽,走出查流域的房间,回到保姆房,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所有衣物装入一个半新不旧的蛇皮袋里,她的衣服很少,少到春夏秋冬就那么三四套衣服,鞋子就脚上一双,加上一双拖鞋,拖鞋有点旧,她还是带上,她想着,以后可能会更穷。
翠儿把蛇皮袋扛在肩膀,慢慢地走向别墅外面,走出这个门,翠儿回头看看,眼泪一滚就出来了,这个家,她已经呆了很多年,当年懵不懂事,还是一个小姑娘,她就来了,如今她被赶了出来,不是因为错,而是她因为她爱错了人。
翠儿泪眼朦胧,向前走去,她突然发现,离开了卓家,她居然无处可去,卓识说过,叫她回家,可是她哪里有家?她曾经父母的家,早已不属于她的,她已经一无所有,包括他的父母,如今已不在人世。
翠儿无家可归,她跌跌撞撞步行来到公交车站,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去。
她想起了一些家政行业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给任国强家里做事的喜儿,喜儿接到电话后,一听不对劲,问她出什么事了?翠儿又一顿嚎啕大哭,哭够之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