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走了过来,虽然淋着雨,依然可以判断,他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警官大声骂道:“那么大声干嘛?不怕惊动了绑匪呀?万一被绑匪发现了,他撕票怎么办?”
大胡子一屁股跌坐早树墩子上,失望地说道:“票逃出来了,跑了!”
什么玩意儿?!
警官以为他的听力有问题了。
或者雷雨声太大?
警官一脸不解,走近他,认真地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谁逃走了?”
大胡子重复了一遍。
警官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又问了一遍:“你的意思是:童家大小姐从土匪窝自己逃出来了?”
大胡子点点头,补充一句:“不确定呀,我不知道是不是童大小姐,这个小姑娘像一个未成年人,穿着一条土拉吧唧的裙子,看起来怪怪的,像一个家里很穷的乡下小姑娘,不像是童大小姐的打扮。”
警官看看他,指指他,又把手放下。
他气呼呼地说道:“你们这些人,都干什么吃的?人质长成什么样都没有记住吗?一个大男人的,看不住一个小姑娘?这么多人盯着那个破房子,没有一个人看见她是不是从房子里出来的吗?”
其他人都不说话,大胡子支支吾吾地回答:“房子大门口没有人出入呀,她是从房子附近的草堆里钻出来的——”
什么?!
警官听着这一句,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的意思是,她是不是从土匪窝里出来的,还不一定,是吧?她是不是童大小姐,就更不一定了?”
大胡子点点头,有些歉意和惊恐,低着头。
警官大骂出口:“饭桶!”
他立马回到树林后面的茅草棚里,拿出了手机。
“立刻行动!”
“不是,头,卓总裁说过,不能让绑匪发现了我们,尽量不要出现——”
警官怒斥:“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对方肯定地回了一句:“听你的!”
警官挂了电话,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鼓鼓地看着对面的土匪窝。
他想:就为了这个王八蛋,弄得老子带着个破地方被蚊子咬!
要是依着他的性子,早已围剿了整个房子,一个绑匪算什么?狗屁!
他骂道:一个大男人前怕虎后怕狼的,干得了什么大事?!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用得着那么宝贝?!
难不成绑匪发现警方来了,真的会撕票?
警官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打了一个寒颤。
他的暴虐的性格,早已在走进警局的那一天开始,被消磨殆尽。
在这荒郊野外的,他就不相信,卓秦风还能管到这里来?
“叮铃铃——”
他的手机响起。
警官笑了一下,自言自语:该来的,还是来了!
“头,房子里只有一个人,童小颜真的跑了。”
“立马行动起来,将那个王八蛋一网打尽!”
……
他放下手机,还没有通知警队,抬头一看,便发现房子附近挤满了人,个个穿着雨衣,压根就看不出来是哪一路人?
警官刚刚兴起的干劲,又一次被压了下去。
他迅速拿起电话,命令道:“回来,停止行动,再观察,看看那伙人是什么来路?”
对方应着“是!”
警官放下电话,拿起望远镜,左看右看的,只见一个个背影,一模一样的雨衣,雨衣里面是一模一样的西装。
什么人?!
他仔细观察了一遍,每个人都是空着手?他在寻找车子,一辆也没有,这群王八蛋太狡猾了,连车子也停在了村外!
警官愣是没有看出来对方是谁?
一伙人走进房子。
以为上了点年纪的大爷,一身正气,站在门口,他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房子里。
他的有些苍老的脸,近乎是接近抽搐。
大爷扬起手,往后挥了一下。
他大声说道:“牢牢守住大门口,我一个人跟着孽障谈一谈!”
他一脸正气,像欲要审犯人一般,气势汹汹冲向躺在凳子上睡大觉的党廉政。
大爷走过去,往凳子上前一站。
抬起脚,使劲踢了他一脚。
党廉政惊醒,从凳子上滚了下来,他爬起,迷迷糊糊地骂道:“谁呀你?!”
大爷伸手,一把揪起他,瞪着他。
党廉政一看,睁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半天才叫了一声:“爷爷——”
大爷将他拎正了,松开手,审视着他的孙子,问道:“说说,你在我的房子里干什么?你都干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