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语君想了想,虽然痛苦不堪,还是不能这样下去,他不能见童小颜!
“语臣,不要告诉她我在哪里,我不要见她。”
席语臣以为席语君想通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哥,我也觉得,你不用见她了,她连亲人的死讯都不管了,怎么可能还管你?这样的女子,不值得你爱!”
席语臣像是得出了一个结论一般,放下了。
不料,席语君的话还没有说完。
“语臣,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会在暗地里保护她,但是我不能见她,因为我的腿不好之前,配不上她——”
席语臣听到这里,将手机扔了。
席语臣瘫软在沙发里。
他就不明白了,一个爷爷不傻子一样容忍着童小颜,这儿又一个哥哥,像一个白痴一样,纵容着童小颜。
为什么?这帮人,这都是傻子吗?
席语臣不解,是完全不能理解,他想不通,很不忍心。
席语臣坐了起来,看着爷爷,问道:“爷爷,你不觉得这样忍着潇彤,不好吗?”
童老太爷笑了一下,回答道:“我孙女我还不清楚呀,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会原谅她的。”
“骗子!货真价实的骗子!”
突然之间,身后响起了一个骄弱的声音。
童老太爷和席语臣吓了一跳,赶紧回头,瞪大了眼睛。
童小颜回来了!
她来了!
“那个,小颜,我不是骗子,我是希望——”
“闭嘴,不要相信你的话了,拿自己的生死开玩笑,有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呀?你知道吗?我已经上飞机了,可是,就是狠不下心来,不像你,小时候,可以把我和妈妈赶出去!”
不等童老太爷的话说完,童小颜掉头就走。
她觉得像是被人骗了一般。
像是吃了哑巴亏一样,气死了!
原本,童小颜听到爷爷的死讯,心里一团乱,她很想立马回去见爷爷,她想叫醒他,然后告诉爷爷,她原谅他,只要他继续活下去——
她的心在纠结,可是又放不下面子,好不容易等到席语臣的车子离开了,她立马从飞机上下来,飞奔而去!
当她回到了家里,居然看不出来人死了痕迹,却看见了爷爷和席语臣,活生生地坐在那里。
他没有死!
童小颜的心里很难受,她飞奔在童家的别墅区,童老太爷立马追了出去,大声叫着:“小颜,小颜——”
他拄着拐杖,平时矫健的他,也许今天太累,“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童小颜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着爷爷,她的心,有软了下来,转身,跑了回来,走到童老太爷的面前。
当她刚要弯腰伸手扶童老太爷起来,却被后面奔跑过来的席语臣抢先了。
席语臣将童老太爷扶起,关心地问道:“爷爷,有没有伤到哪里?”
童老天爷朝席语臣眨眨眼睛,说道:“啊呀呀,我的腿!”
“爷爷,你的腿怎么了?赶紧的,我们去医院吧。”席语臣立马拿出了手机,开始拨了急救,童老太爷一手抓过他的手机,将手机挂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席语臣终于明白了,童老太爷压根就没有事情。
这一切,被站在面前的童小颜看着,她“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一边走一边骂道:“骗子!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童小颜拦了一辆出粗车,离开了。
童老太爷一下子就甩开了席语臣的手,怒吼:“都怪你!怎么那么蠢?!”
席语臣愣在那里,看着童老太爷走了进去,他摇摇头,苦笑,不管了,上班!
——
席语君跟着管家,乘坐自己家的直升机,回到了阿姆斯特丹。住进了事先联系好的医院里。
席语君住的是贵宾室,他一个人住在里面。这是阿姆斯特丹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病房。一个套房,带有厨房,客厅里,可以加床,供家属陪护。
家属也可以自己做饭给病人吃。
管家帮席语君请了一个看护,一位女大学生,刚好在休假期间,因为家里贫穷,出来做一点假期供活,挣一些学费。
看护看上去很灵活,席语君一句话,她便迅速地完成了,语言也恰到好处,不会多一句,爷不会少一句。
看护也很识相,只要席语君的电话响了,她一定借故离开。
然后,刚好等着席语君挂了电话,就进来了。
第一天中午,看护端了饭进来,搬了一个小桌子,将饭放在了席语君的前面。
“席副总裁,请用餐。”
看护说完,双手交叉,垂直地放在前面,站在一旁等着席语君的吩咐。
席语君觉得两个人都不说话,有一些气氛有一些尴尬,但是,如果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
最后,席语君还是决定,和这个朝夕相处的看护说话,熟悉熟悉对方,免得以后相处比较尴尬。
席语君吃了一口饭,抬头,微笑了一下,问道:“你吃饭了吗?”
“席副总裁,我吃过了,我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看护这一行,吃饭必须早一个小时,不能在病人吃饭的时间,自己吃饭,要精神饱满,对待病人。”
看护说得太专业了,席语君几乎对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