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玥挑了一个班上学习成绩最差的男生,让他回答问题。童玥一脸不屑,等着挑刺,批评他。
每次考试过后,统计分数,童玥听说,语文老师总是发现,唐禹哲的成绩拉低了平均分好几分,明明可以稳拿年级第一的,因为唐禹哲的成绩混在里面,只能与年级第一擦肩而过,童玥心疼,她就不理解了,一直被学校评为优秀教师的她,遇见这一届混世魔王,她就不行了?
今天得趁机好好修理这帮小兔崽子!不好好学习,整天都干一些什么事?
唐禹哲被童玥叫到了名字,一点也不害怕胆怯,他“呼”的站起来,挑衅般,看着童玥,慢悠悠地淡定地回答道:“老师,这作文题目太笼统了吧?,估计出卷子的人,就是一脑残——”
“唐禹哲!注意言辞,作为一名合格的高中生,说话注意点!不懂就是不懂,不要胡乱怀疑出试卷的老师们!”
他居然这样回答?一个学生这样说话?
这个中学,它有没有王法?
一点校风校纪也没有?
这些老师,就让他一直胡作非为?
唐禹哲,他可以这样直截了当地伤害他人?
童玥几乎要被他气死,她知道,试卷都是全省最优秀的教师队伍出的,怎么可以容得了一个差生非议?
不可以!
童玥想,首先找班上最会写作文的苏潋梓做一个示范。童玥的眼睛,在教室里扫视了一遍,最终,眼睛定格在苏潋梓的脸上,童玥的那气得被扭曲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缓和的表情,她的语气,变得稍微柔和了,说道:“苏潋梓,请你说一下,幸福是什么?”
不能,不能让这样的差生做示范!
不让让唐禹哲的谬论,先入为主!
她从语文老师那里打听到了,班上有一个学生的作文写得很好,只不过,她有严重的偏科。
她的数学成绩,已被二十分的卷子,从来没有过二十分。
据说,她的数学成绩,全是靠选择题蒙的分数。
这选择题,有技巧,苏潋梓曾经说过,可以都选一样的,比如说第一题选第一个,那么后面的全部选第一个。
这样一来,总会有几个对了的。
不过,这样的概率,也有可能全部错。
有可能,所有的题目,没有一个选第一个的。
所以,她用这种方法,还几次,拿了零分。
一分没有,她也无所谓,反正都是要挨骂的。
在学校挨老师的骂,回家挨父母的骂。
然后她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很笨。
所以她自卑,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自卑的表现,它的形式有很多种,第一,像唐禹哲一样,像一个小混混样,撒泼,调皮捣蛋。
完全发泄出来。
第二,像是苏潋梓一样,一样的不言语。
她觉得,自己很笨,笨到一个数学题目也不会。
到后来,苏潋梓她索性不说话了,成天低着头,特别见了老师,她吓得浑身发抖。
她自卑自闭到了极致。
苏潋梓吓得浑身发抖,站了起来,双手捧着童玥刚刚发下来的期末摸底考试试卷,低着头,眼睛盯着作文部分,她的作文,打了满分。
满分,只不过是她作文的常态,就像她的数学一样,零分,零分也是她数学的常态。
满分的作文,是她平常的成绩,一贯以来的成绩。
如果有一次不打满分,一定不是语文老师批改的试卷。
她的作文水平,已经得到了作家协会的认可。
写得非常地深刻和到位。
几乎没有纠正的余地。
苏潋梓也是一位比赛的熟悉面孔。常年的冠军。
学生组只要她参赛,那第一的一定不是别人,冠军一定是她,非她莫属!
这个定律,似乎是文学界的不变的规律。
苏潋梓的担子太过小了,她即使在教室里,也不敢大声说话。
此刻,苏潋梓被童玥叫到了名字,不敢看童玥,也不敢看同学们,她觉得站起来当众发言,就是一种罪,这种罪,让她脸红,一直红到了耳朵部位,她不想这样和人沟通,与其这样,还不如一个人低着头写作呢。
当众回答问题,就是受罪。
好尴尬!
她甚至会浑身不舒服,非常不好意思。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内心,虽然她什么都会写。
但是班主任童玥点到了她的名字,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声音还在发颤,看着卷子上自己写的满分作文,结结巴巴地读了起来。
她能照着读,读得还不是很通顺。
让她读作文,还不如让她写作文!
但是没有办法,她还是读了。
“幸福——幸福是一种生活态度和对方给予的温暖。幸福是一个无形无踪的影子,随时伴随着我们的身后,痛苦时,它给予我们安慰,高兴时,它给予我们愉悦感。幸福就像是沙滩上金灿灿的贝壳,时刻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我们的前程,同时,幸福也是黑魆魆的夜空中,悬挂在天空的一闪一闪的星星,给我们指路,让我们清醒——”
苏潋梓的声音很小,小到同学们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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