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玥停顿了一下,认真看着喜儿,接着说道:“那对夫妇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老太太发疯了。老太太矢口否认不存在的事实,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你可以跟我讲讲他们之间到底聊了什么吗?如果你可以给我讲的话,那么以后我一定会很感激你的。因为关于这段关系,我真的有点怀疑,老太太的反应太激烈了。”
什么?
原来童玥刚才跟自己说,不要把这段关系讲出去,不要把夫妻两个之间的对话讲出去,在客厅里这么说,是说给房间里的老太太听的,也是说给别人听的吗?
原来这个童玥,她真的想知道这对夫妻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很想知道这对夫妻说了什么?
难道这个童家大小姐,真的有问题吗?
以至于这个小姨都值得怀疑?
这个小姨现在是要向自己套消息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真的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个小保姆想到这里的时候,觉得心里非常的舒畅,觉得真的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现在这个童玥,这个从来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的童玥,这个一味地叫自己不要散播谣言的童玥,也想知道那对夫妻说了什么内容吗?
喜儿笑了笑,换了一个姿势。
“童教授,刚刚在客厅的时候,你还说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还说刚才听见那对夫妻说的话,都是假的,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我不要说出来吧。我觉得应该听你的话,你是老师我应该听你的话才是。我觉得这种关系不应该说出去的,也许是我听错了,也许是我的耳朵出现了问题,我的听力出现了毛病,这样可以吗?我真的不想管别人的闲事,因为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童家大小姐,不不不!你的外甥女,是不是真正的外甥女,是不是你的外甥女跟我有关系吗?我觉得跟我没有关系,我觉得有些事情——我们做保姆的,还是不要讨论比较好,因为一旦管多了……”
喜儿从骨子里面就想耍一下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面就不想做一个好人。
绝对不会像翠儿一样,把听见的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也绝对不会那么原原本本地听话,绝对不会有人问什么就说什么,绝对不会与他人一样。
其实这个保姆在骨子里面就一点反抗意识,我听见了又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我不说总可以吧。
能对我怎么样,这样犯法吗?
这样不犯法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小保姆,居然觉得自己很得意,居然觉得自己听见了那对夫妻的对话是把握了一件重要的命脉一样,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小保姆,居然觉得有一种欣喜的感觉,原来还有人要求一个小保姆吗?
喜儿虽然说这些拒绝的话,心里却在想,你求我呀!你快求我呀!
如果你对我好好说话,如果你给我一点什么东西,比如说红包,比如说其它的好吃的东西之类,比如说其它的任何的东西都可以,你求我就可以了,你如果求我的话,我也许会有自己的版本,添油加醋地把刚才那对夫妇的话都告诉你。
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么对不起,我没有听见任何的东西,我又没听见管别人什么事,跟别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小保姆都觉得好笑,都觉得自己快要笑出来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爽的感觉。
可是——
“喜儿,那行吧,如果你觉得不方便说,那就不要说吧,反正这种事情最好是不要说。我觉得这对夫妇说的话不可信,谁知道会不会是骗子,你也知道这个城市里骗子那么多,现在的坏人那么多,你也知道,我的外甥女就是那么的善良,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女儿,我的外甥女和我的姐姐几乎是一个模制刻出来的,她们两个长得如此的相像,她们俩的性格是如此的像,几乎是一个人似的,怎么可能有假?我也不相信那对夫妇说的话是真的,一定是在这里骗人的,所以我和我妈的态度是一样的,拒绝这对夫妇再次上门问这些问题。”
童玥居然这样说?
喜儿我觉得很意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会这样回答。
难道这个女人压根就不想知道那对夫妇说了什么吧?
压根就不怀疑自己的外甥女是别人的女儿吗?
压根就不会怀疑那对夫妇说的话是真的吗?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是这样的反应,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对这些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了,那么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这个小保姆,居然有一种失落感,当自己炫耀自己知道一些秘密的时候,然而别人对这个秘密却不感兴趣,那个落差感,那种失落感有谁能够体会?
只有这个小保姆自己知道自己的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失去平衡的感觉……
“喜儿,那你不想说的话,那么我们就不说了。这样也好,不要把听到的事情到处乱说,其实我的外甥女就是我的外甥女。你也看到了,我的外甥女她的性格就是这个家里的人。你没有见过我姐姐,如果你见过我姐姐你就会知道我的外甥女和我的姐姐性格是一样的,她们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我都有一种分不清楚的感觉,我见到我的外甥女就会想到我姐姐年轻的时候,我姐姐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两个人都同样有才华,都是非常要好的建筑设计师,然后两个人都是同样的漂亮,不过两个人都是同样的好欺负似的。这也是我比较心疼的地方。我和他们不一样,因为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