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以前在这里住着的时候,是个热心肠的人,肯帮忙,所以附近的邻居,对他印象都不错。
他这才得知,他走了没多久,父亲也去了,还是邻居们帮着办的后世,人,总得入土为安,等不到他回来,邻居们就将老爷子埋了。
邻居带了陈胜去看那没有墓碑的土包包,陈胜情绪崩溃,扑在土包上嚎啕大哭,邻居也只能是摇摇头,感叹父子两人命苦啊。
母亲没了,父亲没了,家也没了,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上,陈胜可以想象,父亲咽气的时候,是多么的牵挂和不甘啊。
虽然什么都没有了,但人生,还得继续,在窑洞里那么绝望的环境下,他都没有想过轻生,现在出来了,又怎么能放弃自己的?
首先,得是想法子养活自己,把邻居们给父亲办后事的钱还了,然后,再多赚些钱,将父亲迁回家,和母亲合葬,他才三十岁,路还很长,活着,就会有希望!
陈胜给邻居们道过谢,又打了几天零工,攒了点儿路费,再次来到了盐西。
大家都等着政府的补偿,除了几个还有家可归的,以及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的,其他,都跟他一样,是孑然一身的可怜人。
毕竟相处了几个月,陈胜就将大家聚在一起,找了份码头卸货的苦力活,要想富贵是不可能了,但解决眼下的温饱问题,还是可以的,包括那席棚子,都是他们自己搭起来的。
尉迟启铭全程没什么表情的听着陈胜的故事,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可怜的人,太多了,要同情,也同情不过来,但眼前的陈胜,在窑洞的时候,对他和澄毅还不错,能帮的,就帮一把。
倒是文婵娟,毕竟是个姑娘家,生在和平年代,又是经济科技都比较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所以听了陈胜的事儿,心里有些难过,看向启铭,想听听启铭会说什么。
尉迟启铭拿出烟,递给陈胜一支,自己的点燃,再护着打火机的火苗,给陈胜点烟。
陈胜再次受宠若惊,好久没闻过烟味儿了,还是团长给他点烟呢,赶紧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