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楚云端又有些奇怪。掌握空间大道，这是他自己预料之外的事。他扪心自问，就算自己受到仙府增强的影响，就算自己领悟了本源，可要借此顺利掌握空间大道，还是比较困难的，其间，必然有着其他的契机。

诚然，如果能彻底掌握本源大道，就可以掌握任何大道，但这只是理论上存在的可能性。

事实上，楚云端也只是领悟了本源之道的皮毛，不可能就此彻底抽丝剥茧地掌握空间大道。

“这份契机……难道是江书琴？”楚云端的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跟空间大道关系最大的人，无疑就是江书琴了，而今天江书琴在战争中的表现，也是把空间大道演绎到了极致。

楚云端正思绪飘飞的时候，隐约察觉到仙府吞噬尾核的过程也是停了下来。

他意识到尾核已经被消耗殆尽，于是主动收敛神识，回归到现实世界中。

“主人，这次短暂的修炼，似乎收获颇丰啊。”老虚出现在养神殿外，笑吟吟地道。

楚云端简单把自己在养神殿的经历解释了一番。

老虚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主人在虚幻空间中捕捉到的那个黑色火焰，应该是就是大道种子了。必然是因为主人在战争中就对空间大道有所领悟，但当时只是潜在的，不能安心参透，所以就成了这团火种。火种的存在，再加上仙府吞噬尾核提供的助力，使得主人对空间大道的掌控直接达到了小成的境界。”

“应该就是如此了，这么说来，还是多亏了江书琴呢。”楚云端有些感叹机缘的巧合。

“经历过这次吞噬尾核，仙府和主人的根基都更加稳固。只可惜，主人还是没能借此机会突破到半王。”老虚却是有些遗憾，道。

半王是神王和天神之间的一个过渡期，楚云端随时都可以到达，但这次借助尾核，他依旧只是在“积累”，并没能突破。

当然，积累对他依旧是有好处的，就算暂时不突破，但一旦突破，会更为强大。

只不过，始终停留在半王的门槛外，老虚多少有些心急。

“掌握空间大道，也算是巨大的收获了，至于半王，我隐约觉得，恐怕就是最近的事了。”楚云端正色道。

老虚大喜：“主人已经有了五行、剑、空间三种大道，而且每一种都极其强大。所以，对主人而言，神王倒是容易了不少，成为半王，就等于成功了一半。可换做一般人，就算成为半王，也和神王几乎沾不到边。”

“这么说来，我就更要尽快突破修为境界了，不然面对江书琴这种人物，还是不太有底气。”楚云端暗暗道。

之后，他没有在仙府久留，快速离开，直奔众生门而去。

从他进入仙府至今，过了还不到一天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

可是让楚云端意外的是，他刚回众生门，二一真人就早早迎了上来，神色有些忐忑，道：“云端啊，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楚云端心生疑惑，“难道是三尾族有动作了？没道理吧，他们刚选择停战……”

“倒不是三尾人，是江书琴。那女人，刚刚来到众生门不久，说是要找你。”二一真人哭笑不得地道。

江书琴的到访，让二一真人实在拿捏不定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江书琴是敌方的领袖，她敢到众生门，理应受到驱逐、围杀。可二一真人思前想后，还是没敢做出过激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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