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这么硬夸。”
“你会开车吗鲸鲸?”
“没学过驾照,但舍友练车我有时跟着,稍微会一点。”
潜台词是:神明系统里没有交规,如果硬要横冲直撞地胡开,她也是ok的。
为了安全考虑,翟子渊自告奋勇:“不用麻烦了,我来开,我的车技还不错。”
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俯身钻了进去。
事实证明,绝对不要在任何时刻掉以轻心。
他刚刚落座,甚至连安全带还没系上,突然听见后座传来了诡异的磨牙声。
不祥预感油然而生,他几乎是下意识往旁边一闪,紧接着某只丧尸血淋淋的脑袋就甩过来,锋利牙齿重重磕在了驾驶座的靠背上。
“……我靠鲸鲸!这里还藏着一只啊!”
丧尸狂躁怒吼着,伸爪子想把他扯到后座去,淌着血水一通乱咬,期间还挠破了他包扎伤口的纱布——他已经记不清,这到底是伤口第几次被撕裂了。
他反手用关节锁住丧尸的脖子,试图把对方的颈骨掰断,但角度刁钻,这动作一时很难实现。
幸好孟鲸没上车,目睹了这惊险一幕。
她想起来了,刚才二楼卧室里那张合照,明明是一家七口,但追出来的只有六只丧尸。
原来最后一只在车里。
她从背包外侧取出了那柄最原始的武器水果刀,使出她对付丧尸的必杀技:插脑壳。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利刃从丧尸的太阳穴钉进去,像是扎开了一个熟透的西瓜。
她把不再动弹的丧尸从后座推下车,平静朝翟子渊投去一瞥。
“下次进车之前先看清楚了,我没有第二支凝血剂可以给你。”
“……对不起。”翟子渊乖乖道歉,“是我粗心大意了。”
他见孟鲸没上车,反而掉头往别墅的方向走,以为她生气了,急忙快步追上去。
“鲸鲸,鲸鲸我真错了!你可别丢下我单飞啊鲸鲸!”
孟鲸纳闷转头:“你干什么?”
“我……我怕你生气,问问情况。”
“有病。”她脚步未停,“我是去拿点东西。”
“拿什么啊?”
“一楼卧室有衣柜,拿两件能穿的新外套。”
毕竟连续折腾,两人原先的衣服早就被泥土和血迹染得不成样子了,换件新的也能舒服一些。
翟子渊竖起大拇指:“好主意啊!真不愧是聪明人才能想得出的绝妙提议!”
“快闭嘴吧。”……
两人跨过那群丧尸的尸体,重新进屋去拿衣服,挑了几件相对合身的t恤和外套换上。
孟鲸蹲在那翻着抽屉,她冷不丁回头,告诉翟子渊。
“对了,先别系扣子,衣服再脱一下。”
主卧室,双人床,换衣服的男女,奇怪的要求。
梅开二度。
翟子渊不禁一激灵,他耳根又红了。
“真要在这吗鲸鲸?”
“不在这在哪?”
“合适吗?”
“这地方最合适了。”孟鲸说着站起身来,手里拿了刚从抽屉找到的一卷纱布,“正好给你肩膀再……你这什么表情?”
“……”翟子渊沉默半晌,非常麻利地脱了上衣,“当然是感恩的表情。”
他担心再磨蹭半秒,被她猜中了心思,自己的脑门就会挨一枪。
孟鲸和翟子渊搞到了那辆越野车,如虎添翼,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两人驾驶着车辆四处搜集拼图碎片,期间又赶上了一次发放特殊道具的机会,获得了新的芯片。
这次的芯片内容是:5玫瑰拼图+3女孩拼图+6城堡拼图=at抗体
鉴于这一道具是可以随时兑换的,两人装了芯片,先清点了一下能够用于兑换的、重复的拼图数量。
玫瑰和女孩的拼图都够,城堡的比较少,目前还差两片。
“鲸鲸,咱俩好像没有城堡图的运气,都这些天了统共也没找着几片。”
“没关系,等等时机,万一能抢呢。”
“说得也对哦。”
相处时间一久,翟子渊正在慢慢适应孟鲸的土匪行事风格,逐渐开始习以为常。
月至中天,两人把越野车停在某栋商场楼后的阴影里,一边啃面包,一边观察着四周状况。
翟子渊问孟鲸:“你说,咱们不能直接开着这辆车自驾逃生吗?”
“出城的通道根本还没开启,要是随便有辆车就能逃生,那我骑一辆自行车直接出发好了,还做任务干什么?”
她这会儿算是心情还不错,有闲心给他解释,要是换作平时,可能只会嘲讽一句“智障”。
翟子渊也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撕了一袋牛肉干递给她。
牛肉干刚嚼了一半,这时猝不及防的,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以及女孩子的尖叫声。
两人摇下车窗,探头望去——
一辆轿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驶来了商场附近,副驾驶的男人正探出枪口,瞄准前面几个年轻男女。
刚才那声枪响,是击中了队伍里唯一一名男孩子,男孩子腿部中枪倒地,车就从他的背部碾压过去,几乎把他碾作两截,血流了满地。
剩下的女孩子们绝望哭喊着向前跑,她们明显没有武器可以还击,可人又怎么都跑不过车,始终都处于对方的射程范围内。
就着路灯的光亮,翟子渊隐约看到那辆车里前二后二,坐着四个男人,隐约还听见他们在得意洋洋地喊。
“跑啊!再跑快点!”
“穿绿衣服那个,你最漂亮,陪哥几个玩玩也许就不杀你了哈!”
“穿白衣服那个胸大,那个也行!”
“别往商场里跑,往商场里跑立刻开枪!”……
他愤怒又难以置信:“这都是什么妖魔鬼怪?他们这么做意义在哪?!”
“可能是像我上次一样,需要杀不同身份的玩家来获取道具;也可能是想杀人抢拼图,这样比自己找要快得多。”孟鲸说,“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游戏了,他们这属于为了个人恶趣味而虐杀。”
“那咱……咱们能做点什么?”
翟子渊刚说完就后悔了,他很清楚孟鲸不会做与利益毫不相关的闲事,大家谁也不是活菩萨,何必为了陌生人去起不必要的冲突。
结果却听孟鲸笑了一声,她放下牛肉干,随手从背包里拿出上午刚找到的抑制剂,对准自己的手臂进行注射。
她慢条斯理地问他:“你知道什么是黑吃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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