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规模变小了，但也有可能……

是她要觉得雷法杀我，不够痛快！？

牡丹头一次如此恐惧，倒在地上战战兢兢。

陈烟雨脸上没什么表情，怔怔地举起拳头。

“陈姑娘！”

仓促追来的洛晴川见到的就是如此一幕。

洛晴川同样无比诧异，那少女长发飘舞的身影漠然如冰。

陈烟雨仿佛没有听到。

洛晴川后悔了。

他好后悔。

洛晴川疾步奔去，从后面抱住了陈烟雨。

甚至于太过匆忙，洛晴川左手似乎都按到了陈烟雨胸前那一抹富有弹性的柔软。

洛晴川只觉得少女的体温发凉。

洛晴川抓住了陈烟雨纤弱的手腕，抓得很紧，在柔弱的白雪里攥出了红印子。

“好了，好了，够了。”

洛晴川的嗓音柔和而带着歉疚。

不该这样做的，陈烟雨…一个喝两口果汁就会醉的小姑娘，被我壁咚就会脑袋发晕的傻丫头，我为什么……让她……

让她来杀人？

这才是陈烟雨来到人间的第一天。

“陈姑娘…没事了，没事，我还在，我在，你要冷静，不要杀人，这只会欺凌弱小的家伙不值得你杀他，让我来……”

陈烟雨却仿佛听不见，冰一样寒冷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哀伤和委屈，痴痴地说：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然后，然后和洛晴川一起去看电影。”

她像是在自言自语。

啊…她确实一直都在自言自语。

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和她说话呀。

洛晴川眼眶都红了，他咬着牙，大叫道：“陈姑娘……陈烟雨！陈烟雨！我在这儿！我会和你一起去看电影的！停下来！”

少年的嗓音激昂得像是重烈砸击的钢琴声。

陈烟雨身子蓦地一颤，她不可置信地扭过头来，手腕轻轻的软下。

“洛晴川？”

“是我，”洛晴川终于吐出一口气，笑道，“是我。”

“呜呜呜……”

陈烟雨一下子投进洛晴川的怀里，带着他坐倒在地，她的头紧紧贴着洛晴川的胸膛，嚎啕大哭，哭得喘不过来气。

“我以为，以为你就要死了！”

陈烟雨的衣衫被洛晴川身上的鲜血浸透，她不在意。

银发湿润的额头沾染着汗水与少年胸膛的血，她也只觉得温暖。

“怎么会呢。”洛晴川轻轻抱着陈烟雨，柔声道，“这又不是电视剧，没有编剧能给我发刀，不然我逆转命运也要出去干死他。”

陈烟雨哭得厉害，娇嫩的肩膀不住地抖动，好久才缓过来，一抽一抽哽咽地说：

“我情愿你没那么好。”

洛晴川笑得很开心，拍拍陈烟雨的肩，“别哭了，我们要走了。”

警笛声开始在不远处响彻。

洛晴川把陈烟雨扶起，望向躺在地上，只余一半身子，可还是在挣扎修复创口的牡丹。

那男人盯着洛晴川，盯着两人，咧嘴笑了：“少年，少年，少年，我终于看透你了，”

他满脸血污吐出毒液般的诅咒，

“你修炼魔功心却不够狠，早晚会死得很难看。”

洛晴川像是发了下呆。

接着洛晴川脚下的阴影里窜出一簇漆黑的灾厄之火，飞速把牡丹燃烧殆尽。

最后一刻，洛晴川目色如墨地轻轻道，

“其实你死得也不英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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