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见厅内气氛有些沉闷,想了想开口道:“公爷这幅画虽然没送出去,可公爷的意思,晚辈还是能猜到些的,应该是要告诉五小姐,安国公府,永远是她的家,她房中的一切,都没有丝毫变动。”
“不错,五妹虽然不回来,可她房中的每样东西都保持原样,从没有变过,也有下人每日清洁的。”三姐道。
李民玄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指了指第五幅:“你说说这一幅。”
换来除了安国公和夏仲外的所有人一个白眼。
当年那桩婚事,就是李民玄硬要拆散女儿一对才定的,没想到向来乖巧听话的李五妹会那么胆大。
夏仲对这点是有体会的,平时越是乖巧的子女,叛逆起来越是让人吓一跳。
至于以安国公府的势力,是真的找不到李炫慧还是找到了也没公开,那就不得而知了。
夏仲事不关己,也不多说,看向第五幅画,画中是个站在树上的女童,树梢上还有一个鸟窝,女童正准备掏鸟窝,下面有个戴着高冠的身影正仰头挥舞着手臂。
这是一幅趣画。
看了一眼八宝童中浮现的讯息,夏仲笑道:“久闻李二姐性情豪爽,天御关大都督公子杨诚仗义满八郡,夫妻携手镇边关,小小年级就能有这份魄力的,一定是二小姐了。”
李大都督嫁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皇上,三女儿嫁给了凌波郡王,都是皇亲贵族,二女儿嫁的最远,嫁给了军卫之后,天御关,那也是安国公的人啊。
这次他说的原因有些含蓄,可是既然是猜,那就随便一个理由便是。
那二八年华的女子上前接过画卷,小心翼翼收好,笑道:
“你该称呼二姐。”
画中的女子就是她。
就剩最后一幅,此刻已经不用猜了,除了李四妹没别人了,李四妹穿着澹黄衣袍,年纪并不大,文文静静的,站在那里始终浅笑着,身上没有丝毫贵气。
如果不是在场,夏仲都不会认为,这位是安国公家的天子娇女。
她是安国公府私奔的第一人,虽然失败了。
可是给李五妹开了先河,所以李大都督一直很是不喜。
“最后一幅,是我的。”李四妹走上前来,就要收起最后一幅画,同时朝着夏仲一笑,表示钦佩和亲切。
也是把这段插曲画上句号。
“既然拿出来了,就讲讲嘛。”安国公却道。
“爷爷…”李四妹看向安国公。
安国公则看着夏仲。
这位国公眼神中带着的威仪是丝毫不逊色于定国公的,夏仲就看向最后一幅,画中是一个身披凤冠霞帔的女子,要说画风之华丽,六幅画中当属这幅。
夏仲想了一下脑海中的情报,道:“那晚辈就猜猜。”
“讲。”安国公道。
夏仲道:“六幅画,对应的是公爷的六位孙女,也是公爷对孙女的心意,大姐的画,是寄予厚望,二姐的画,是呵护照拂,三姐的画,是提醒前行,五姐的画,是安抚思念,炫仪的画,是认可鼓励。四姐的这幅画……应该是嫁妆。”
嫁妆?
夏仲的一番话说的每听一句都有一个人点头,可听到最后却一怔。嫁妆?
唯独李四妹身形一震,刹那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虽然私奔失败,却也私定了终生,出嫁时老爹嫌丢人不准一人送嫁,唯有爷爷照惯例送了她一幅画,画的是她凤冠霞帔的模样,这,是嫁妆吗?
她爷爷,是送了她嫁妆的。
夏仲看向安国公,道:“晚辈猜的,不知道对不对。”
安国公笑了笑,有些高深莫测的道:“去把曾外孙叫进来吧,一家人,哪能在门外等着。”
李大都督脸色虽然不好看,也只能默默去吩咐。
夏仲忽的想起府外看到的那中年男人和少女,那是李四妹嫁的人?
不容他多想,安国公起身,道:“你们先备宴,延寿随我来。”
称呼完全变了。
夏仲就随着安国公去了。
安国公毕竟是精神境巨擘强者,而且是先天剑体,天生就带股剑气,行走间也很稳健凌厉,他们来到一处书房。
安国公推门进去,夏仲随后进入,身后的护卫将门关上,安国公到桌桉上,随手抽出一幅图卷,展开。
“你看看,这幅画有什么玄机。”
夏仲心道安国公这是让他看画看上瘾了,可还是恭敬看过去,一看,神色就一惊。
“这是……”
图卷上就算是画着头恐龙夏仲也不会太吃惊,可这幅画会动,夏仲就吃惊了!
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