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玻莉卡摇了摇头，之后将她刚刚故意在廖纪面前修指甲的手举在眼前，左右翻转，像是在自我欣赏，看着自己修长漂亮的指甲，露出满意表情，这个动作也是玻莉卡从人类行为中学习到的，特地用在这个场合。

但遗憾的是，现在的廖纪将思绪还都放在她的上一句话里。

篡改了梦的路径？

门？

还有...空铠？

“空铠，你是指85...在我梦中的那个女仆吗？”廖纪皱眉问道。

其实对于「空铠」这个名字，他还真不是第一次听到，廖纪迅速回忆起，就在他进入「幻梦」之前，尹琳在介绍「幻梦」时就曾跟他提到过「空铠大师」这个id，说是在机械之盟非常有名也是尹琳最喜欢的...幻梦制作者。

另一边，看着廖纪现在沉思的样子，玻莉卡勾起嘴角，她前面故意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把一部分讯息透露给廖纪，以此才能勾引出廖纪更多对真相的渴望。

而接下来就轮到了...

“啧，看起来，你确实有很多问题，那...就算是作为你能抵达我面前的赏赐吧，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重头戏终于要来了，她做了这么多，为的就是接下来。

玻莉卡从十字架上跳了下来，不过背后的触手，还是继续缠绕着十字架，从外面看起来，就好像是黑皮精灵将十字架背在了身后。

她缓缓从空中落地，朝着廖纪一步步踱步走来，同时轻声道：

“你想知道的一切，无论是关于空凯，关于你的幻梦，还是什么更有意思的，我统统都可以告诉你。”

“而这些所需要的唯一前提，就只是...战斗！”

随着最后“战斗”这两个字，玻莉卡一直压抑着的浊厄气势，此刻被她尽情舒展。

她向对面的廖纪，张开了双臂，除了缠着十字架的那几条触手以外，在黑皮精灵背后的其他触手们，也跟着玻莉卡的舒张的双臂，在她的背后形成一片像是小山的巨大阴影，光是看到就会给人无比恐怖的战栗感。

“让我看看五百年后的你，还有没有当年的无畏和英勇！”

“再来...再来打败我一次啊！哼，只要你还能做得到，那你就可以从我这里尽情拿走你想要的一切，名誉，地位，财富...可以再一次成为你们口中所谓的救世主！”

“所以...灰尽！来吧！战斗吧！”

玻莉卡虽然对灰尽大帝怀有仇恨和敌意，但并不妨碍，她嘴上骂其卑鄙，可实际的心底里，还是对这样一位，能从绝不可能翻盘的局面中，终结了她的强敌的认可。

这样的一位人类领袖，一个救世大帝，其身上的坚毅品质区区五百年是不可能冲刷的，被自己这样子跳脸后，其无畏和英勇的品质已经杜绝了拒绝自己的可能，接下来定将是他们之间的殊死一战，对自己以命相博。

而接下来，灰尽不愧是灰尽，其经历了五百年，或许力量流失了，但那精湛的战斗技巧仍丝毫没有退步，甚至还更加淬炼，让她难以招架，一招一式都以极为刁钻的角度，瞄准了她的要害部位。

而她尽管在“尽力”躲避，可很快还是被灰尽弄得伤痕累累，后面乘胜追击的灰尽，更像是为了要羞辱她，故意将攻击瞄准到了她的衣服，一块块布料被斩碎切断，只剩下了最后几块不堪入目的遮羞布来勉强挡住身体。

耗尽了全部力气，奄奄一息的她，终于扑通一声地无力跪倒在地，用屈辱的目光，眼睁睁看着对面作为胜利者的灰尽朝她走来，用手掐住她的下巴，把她整个人都抬起来。

原来，灰尽对着她背后故意准备来的十字架，果然来了别的兴致，想到了新的羞辱她的办法。

完全不理会她发出的“咕，杀了我吧！”这样的恨意之言，灰尽竟然将自己的触手反过来，当成了绳索，把她的四肢都困在了十字架上！然后灰尽拿出那把救世主之剑，对着在十字架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对着邪恶的她，给予正义的制裁...

嘶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