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秋庭夜的眉头微皱,脸色也变冷了一些,“两位警官,你们是在开玩笑吗?我不认识这个人,也和他没有任何的牵扯,更没有杀人的动机,更遑论在凶案现场找到了指向我的证据?”
高木警官说道:“很抱歉,但我们的确在凶杀案现场找到了刻有您名字的翡翠玉牌。死者被发现时,手上攥着这枚玉牌,我们调查过东京的所有户籍,只有您和那个翡翠玉牌上的名字一样。所以,您必然是要我们走一趟了。”
“翡翠玉牌?”秋庭夜皱紧了眉头,听到这个玉牌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
“好,我可以跟你们走一趟,但我要叫上我的律师,这并不过分吧?”
“当然。”
秋庭夜看向诸伏景光,说道:“绿川君,我暂时去不了宠物医院了,这只猫就麻烦你先送过去吧。”
他正要将猫递给诸伏景光的时候,手中小猫扒住了他的手臂,蓝色的猫眼水汪汪的。
“咪呜——”
他秋庭夜的脸色柔和了一些,摸了摸小猫的脑袋,轻声说道:“乖一点,先放开。”
诸伏景光顺利地接过了猫,有些担心地说道:“既然这样,那秋庭君就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吧。”
秋庭夜微微点头,牵着小十随着两个警察一起坐上了警车。
诸伏景光望着远去的警车,还有手上这只小猫,沉思了一会儿后,给安室透发了一封邮件过去,然后又发邮件告知了琴酒一声。
虽然警方找到了指向格兰菲迪的证据,但诸伏景光同样也不认为这个凶杀案是格兰菲迪干的。如果格兰菲迪真的有行凶的心,那琴酒百分百是他的帮凶,不会留下这种指向明显的愚蠢线索,而是将一切都毁尸灭迹。
琴酒很容易就能知道格兰菲迪被警方带走的时候他也在这里,他还是直接跟琴酒说一声免得引起怀疑。
他不好参与进来这起案件,但是零有一个侦探的身份,还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弟子,比较适合探查这起案件的来龙去脉。
收到景光邮件的安室透正好就在凶杀案的现场,目光紧盯着尸体一脸凝重。
死者楼上的邻居是毛利老师多年的好友,前几日邀请毛利老师今天来邻居家里参加聚会。对方听闻他尽得毛利老师的真传,非常好奇,指名让他也来参加,说是想要看看他这个毛利老师收的弟子怎么样。
于是毛利老师也将女儿柯南和他都一起带上了,因为电梯正在维修的原因,他们是走楼梯上去的,结果还没有走到邻居的家里,就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声。
出事了!
他们连忙跑了过去,只见一个女人跪坐在地上,与玄关相连的客厅地板上倒着一个男人,眼睛凸出,脑后是一滩几乎已经干了的血液。
他和柯南立刻跑到死者尸体边观察,一眼便发现了死者手中抓着的一根穗子,还有和穗子连着的一枚翠色玉牌。
柯南将玉牌翻过来,瞳孔微缩:“安室先生!”
玉牌上刻着“秋庭夜”这几个字。
毛利小五郎简单检查了一下尸体后,也注意到了尸体手中的那块玉牌,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代表着谁。
那天在画展上遇到的画家。
但现在还不能定性,说不定会有同名同姓的人。
“大田夫人,你和你的丈夫认识名为秋庭夜的人吗?”毛利小五郎询问捂着脸的死者妻子。
大田夫人抬头,哭泣的泪珠止不住地从脸颊上落下来,她低声抽泣着用手帕擦了擦,然后悲伤地说道:“我和丈夫都不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我和丈夫一向都与人为善,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啊!”
“还有我们的孩子,要是小
俊回来了,面对自己父亲被杀的噩耗,我们母子两个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毛利先生!您是有名的侦探,一定能查到凶手,将对方绳之以法的对吗?”
大田夫人紧紧抓住毛利兰安慰握着她的手,乞求地看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沉声说道:“还请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呐,安室先生,你看出了什么吗?”柯南凝神看着这一幕,眉头紧锁着。
“死者的后脑处有锉裂伤,凶器应该是茶几上的那个装饰木雕。但用钝器打击人的头部时,通常第一击不会有血溅出,但伤口的周围仍然会有伤痕。然而现场死者头部的位置有一滩血,而且周围相近的家具上也溅上了一些血迹,这说明凶手用那个木雕进行了第二次打击,且打在了同一个地方,因此才会有血液喷出。”
“还有尸斑和尸僵的程度,死者死亡的时间在十二个小时左右,保守估计,案发时间在昨晚入夜之后。”
安室透在发现尸体的时候就检查了流出血液的后脑和尸体的僵硬程度,然后推理出了这些结论。
“啊,我也发现了。”柯南低声说道,“死者的颈部有点状表皮剥落,眼结膜和上下唇膜都有出血的症状,死者在死前很有可能经历过被犯人扼颈的过程。”
更多的精确结果,就需要尸检后才能确定了。
“安室先生,你觉得这有可能是那些人做的吗?”柯南更小声地问道。
“可能性不大,不可能是你所想的那个秋庭夜做的。”安室透否认了柯南的猜想。
柯南一愣:“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他目光灼然地盯着身旁沉思着的安室透。
安室透瞥了柯南一眼,这孩子还真是敏锐。
他蹲下身来,靠近了柯南说道:“秋庭夜就是格兰菲迪,你觉得他会用这种对组织成员来说漏洞百出的杀人手法?真有想杀的目标,要么直接暗杀然后一走了之,要么暴力杀了然后把所有的线索全部炸了伪造意外,不会留下死者的妻子和孩子。”
“你们已经确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