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位都这么有兴致,那我也就不推辞了。”秋庭彦稍稍坐正了一些,脸上表情仍旧是无趣的平淡。无论是面对着谁,他都是这样一幅冷漠平静的样子。
“发牌吧。”
a和b两个人对秋庭彦冷漠的脸色也并不奇怪,挥了挥手,让荷官过来发牌。
沉默不语的荷官用精妙的技巧将一整套明牌铺在桌面上,打散,又反过来覆在桌面上。
秋庭彦从中抽取了三张牌,a和b也同样选取了三张牌。
“秋庭先生先猜如何?”b笑着说道。
秋庭彦抬眼,漆黑如墨的眼睛仿佛要将对面两人看穿一般。
“34点。”
a虚假的笑容微沉:“那我猜,是45点。”
b也紧跟着说道:“我猜是36点。”
将手中的牌摊开后,a调笑着对b说道:“不行啊你,怎么第一轮就猜错了?”
b无奈地说道:“有输就有赢啊,不过没想到秋庭先生在玩牌这方面也相当的有心得啊!”
秋庭彦不动声色。
赌局很快进行了下一轮,然而这一次,秋庭彦猜错了。
a哈哈一笑。
赌局一直进行着,秋庭彦输赢都有,但三人身边的筹码数量始终维持着不大不小的平衡,总体来说,他没赢,却也没有输。
等到最后,a和b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发牌的荷官身上也渗出了冷汗。
a僵着笑脸,眸色却渐渐阴沉下来:“秋庭先生在赌术这方面倒是很有能耐啊——”
秋庭彦眸色冷沉,将手中的三张牌甩到桌面上,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十足的嘲弄:“比不上两位背地里的小人作风。”
b猛吸了口雪茄,眼神阴戾,威胁地说道:“你就不怕你儿子的安全受到威胁吗?”
a虽然没有再继续威胁,但他的眼中也是同样警告的意味。
秋庭彦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却是冰冷嘲弄而讽刺:“如果你们能成功杀了他,那就尽管去试吧。智谋不足却耍这种可笑的手段,两位真是愚蠢得令我发笑。”
“你!”b猛地站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秋庭彦这种直白的讥讽,简直就是戳在了他的肺管子上。
“站着做什么,赌局还没有结束!”a冷喝了一声。
b不甘心地坐下。
a看向秋庭彦,冷笑道:“就算你不在意自己儿子的性命,但这里已经埋伏了我们的人,你今天唯一能走出去的方式,就是和我们赌!”
秋庭彦的唇角微勾:“你们的人?你可以试试,你现在还能不能联系上你们的人。”
“你这么蠢笨的脑子,难道还没有发现情况的不对劲吗?”
a的瞳孔微缩,立刻传讯自己手底下的人,另一边却始终没有动静。他的手掌捏紧了扶手,瞳孔泛白,忌惮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你干了什么?!”
“自然是做了你原本想要做的事。”秋庭彦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戴上一副纯黑色的皮质手套,“你说的没错,赌局还没有结束,但猜点数这种无聊的游戏我已经玩腻,是时候该换一种游戏了。”
“拿一把左轮过来。”
他身后的本立刻转身,取了一把左轮过来,放在秋庭彦的掌心。
b惊恐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两位赌徒先生,这可是你们平时最爱玩的游戏。”
秋庭彦捏起两颗子弹,装填入左轮的弹巢里,他的手腕倾斜了一个弧度,用力转动了一下弹巢,使弹巢在惯性的作用下,自然地停下。
“来赌一下你们的命如何?”
a暴躁地大喊了一声:“谁要和你赌命!”他立马调转脚步就想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几个人破门而入,迅速制服了两个想要逃跑的赌徒先生,紧紧钳住他们的力道强到不容挣脱,他们狼狈地跪在地上,涕泗横流。
“你放过我们!否则他们不会饶了你的。”
秋庭彦只把这番话当做耳旁风,他半蹲下来,冷沉的墨色眼珠凝视着两位赌徒,如恶魔一般开口:“两位,我开始了。”
话音刚落,他就用那把左轮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在赌徒紧迫的心跳声中,这一枪轮空了。他立刻调转枪头,将枪口对准了b。
b惊恐地瞪大了眼球,血丝浮上了他的眼白,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使尽了全部的力气,却也无法挣脱。
轻微的一声咔响,这一枪同样也轮空了。
b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他再次调换了一下枪口,轮空,还是轮空。
最后,他再一次将枪口对准了两人,声音平静:“你们猜,最后这两枪,有没有子弹?”
a的瞳孔也不由自主地紧缩着。
“看来你们要将最宝贵的两条小命输给我了。”秋庭彦用惋惜的语气说道,“现在,是时候来谈谈我们真正该谈的生意了。”
“我们来谈一谈,用什么来买你们的命。”
话音刚落,秋庭彦偏冷的目光就对上了视频外赤井秀一逐渐睁开的绿色瞳孔。
赤井秀一心底一惊。
就在下一秒,一颗子弹打碎了监控,视频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赤井秀一揉了揉眉心,回过神来。秋庭彦看的是监控,不是他,在看视频的过程中,他竟然也下意识被带入进去了。
他心底忍不住赞叹道,真是厉害啊。
视频中也透露出了不少的信息,那两个赌徒背后明显有人指使,想必秋庭彦也看出来了,最后他所说要谈的真正的生意,恐怕也与这个幕后主使有关。
但秋庭彦明显并不想让与幕后主使有关的内容被其他人知道。
赤井秀一将视频给柯南传了一份,然后将两个赌徒的脸截图下来发给fbi的同事,让他们调查这两个人的身份。
等了许久后,与这两人身份有关的信息终于传了过来。
两个人都是当时本地两个家族的人,却在秋庭彦死后没两天就死于非命,这两个两个家族后来也没了,在本地消失。
出于某种直觉,赤井秀一调查起了组织里面有没有和这两个人有关的任务。
——
琴酒很想点根烟,但是现在他根本就摸不到烟。
小木屋外的环境从冬末春初直接过渡到了炎热的夏季,原来顺应自然的昼夜交替变成了永夜之时,血月一直悬挂在天际不曾动过。
琴酒站在窗边,脸色淡然。他的身上只批了一件深色的长袍,如绸缎一般顺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胸膛处露出来的一点冷白的肌肤上缀满了欲色的爱痕,还有几处正处于愈合期间的细小抓痕。
他的嘴唇微微泛着红肿和撕咬的残痕,鼻尖上也残留着未曾消弭的牙印,只有平淡的眼神一如既往。
暧昧的欲色与他强健的身躯奇妙的糅合在一起,让他看起来性感到不可思议,但他本人却明显却没有这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