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音符在这件小小的酒吧里晃动着某种特殊的旋律,玛尔维萨走到贝尔摩德的身旁,随意点了一杯酒,然后便安静的等着酒保将他的酒呈上。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吧?”玛尔维萨抿了一口酒后,终于开口问道。
贝尔摩德姿态慵懒地坐着,手肘搭在吧台上,涂着鲜艳红色指甲的手指在精致的玻璃杯上轻轻摩挲着,配合着杯中的酒液,宛如一个绝美的艺术品。
“有所耳闻。”她含笑道,“只可惜,不仅行动失败了,就连自己也折损进去。”
“你知道多少?”玛尔维萨微微皱着眉问道。
“并不多,我只知道那两个目标现在都还好好活着,至于行动的人,谁知道呢?”
“结果很重要,你最好不要隐瞒。”玛尔维萨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贝尔摩德发出一声轻笑:“隐瞒?朗姆在行动前不也没有告知我一声就在我的地盘上行动了吗?我从未参与过这个行动,又谈何隐瞒?”
“而且,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巧笑道,“对了,我知道有一些人目前正在fbi的监牢里,要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进去找他们。”
玛尔维萨:“”他知道,这次来找贝尔摩德的行动不会太顺利,但这个任务他必须完成。
只是,玛尔维萨的话还没说出后,他就突然感受到一股冰冷凛冽的气势,他皱着眉回头,只见另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进来了酒吧。
“琴酒?你怎么会来这里?”玛尔维萨奇怪地问道,这会儿是他和贝尔摩德的约见时间,不应该有其他人进来才对,更何况进来的是琴酒。
贝尔摩德笑了起来:“琴酒,你这是头一次来我这里吧?我可是受宠若惊啊——”
琴酒冷哼一声:“不是你找我来的?”
玛尔维萨脸色有些难看地看向贝尔摩德,他有理由怀疑,贝尔摩德找琴酒过来是为了打岔不借给他人手。
艾维克利尔的行动用了朗姆在这边绝大多数的精英人手,他手底下虽然也有一些人,但是不太够用,也比不上贝尔摩德的双重身份在这边经营了多年的人脉。
“看我做什么?”贝尔摩德微微勾唇,“虽然我不清楚前两天的真相,但琴酒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她扬起酒杯,笑容妩媚:“毕竟,琴酒可是那一位打到格兰菲迪身边最隐晦的一颗棋子,是作为双面卧底的存在啊!”
玛尔维萨有些意外地说道:“我本以为组织里的传言只是空穴来风而已,没想到,掌握行动组的你竟然真的被那一位布置了这样一个任务?”
“呵。”琴酒脸上的表情不善,“废话少说,找我来做什么?”
琴酒的态度很冷,但玛尔维萨也并不意外,毕竟琴酒一向都是如此。玛尔维萨思考片刻,问出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艾维克利尔还活着吗?”
银发男人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死了。”
“你确定消息属实吗?格兰菲迪会不会透露了假消息给你?”玛尔维萨的脸色微沉。
“呵,你在怀疑什么?”琴酒面色不愉。
玛尔维萨皱眉:“没有怀疑你能力的意思,艾维克利尔折在这是,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准备怎么做?”贝尔摩德也终于正色道。
“我需要弄清楚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除了艾维克利尔之外,我还要确认布伦尼文、奥吉尔、波本这些人的处境。”
“不用确定了。”琴酒冷笑着说道。
“你什么意思?”玛尔维萨凝重地看着琴酒。
“咔擦。”伯/莱塔拉开保险的声音响起
,玛尔维萨绷紧了身体,下意识寻找酒吧的出路。
琴酒低低笑了出来,独自一人封住了酒吧门口的出路:“因为你的命运将会在这里截止。”
玛尔维萨心底一惊,越发浓重的不详预感笼罩着他。他的身体刚刚往侧方移动了一步,就难受地捂住了腹部。
“贝尔摩德!你!”话音未落,他就在此弓起了腰,“什么时候下毒的?!”
贝尔摩德神秘地笑笑:“能被你发现,还叫暗算吗?”
玛尔维萨浑身都开始麻痹了起来,心脏不听使唤地跳得飞快,似乎有什么顺着血液的流动覆盖他的全身。
酒吧外,一棵树上的飞鸟被惊的四散。
枪声止戈。
——
秋庭夜似笑非笑地等着朗姆联系玛尔维萨。
朗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在玛尔维萨的身体内植入了一个芯片,监控玛尔维萨的动向和身体状态,这个东西在身体里,无法完整地取出来。而就在刚刚,芯片的信号消失了。
朗姆露出来的那只独眼越发阴厉起来,气势也越来越冰冷,秋庭夜笑了一声:“朗姆,你现在这幅样子,可真是诙谐啊!”
安室透:“”
朗姆现在明显是气炸了,但不得不说,他看着朗姆现在这个怒气几乎要爆发出来的样子觉得很解气。
安室透微微低下头,掩饰了自己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等你看见玛尔维萨尸体的时候,你就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秋庭夜继续说道。
忽然,他转口说道:“不过,看在我和这位波本还有几分同事情的份上,我没有对波本做什么。”
秋庭夜站起身来,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平静地说道:“并且,我也不会将你的这位情报官一直拘留在我这里。相反的,我会放他回到组织里。”
朗姆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把戏?这个词汇你用错了。”秋庭夜的上半身微微前倾了一个弧度,“我只是在可怜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