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顶听到他的声音,吓得立马噤声。
许言倾轻揉下眼睛,“这新闻确实劲爆,你去了吗?”
“这可是内幕消息,黄康裕怎么可能让记者去呢?”
黄顶在电话那头聒噪得不行,“你说谁这么狠啊?那黄公子最爱玩的就是女人了,年纪轻轻,连个种还没留呢……”
聿执轻闭着眼帘,鼻尖在许言倾的后背处蹭着。
“也怪他自己,上次被毁容,就是拜女人所赐。不对,我听说这次是个小鲜肉……”
聿执耳膜里像是钻进了一只蚊子。
“烦不烦?”
声音一下就钻到了黄顶那边,吓得他连句再见都没说,就把通话给掐断了。
许言倾完全没了睡意,将手机放回床头柜。
她枕着聿执的一条手臂,在他怀里翻了个身。
许言倾抬头冲他看了眼,“是你吗?”
“什么?”
“反正上次毁容的事,我知道是你。”
聿执神色轻松,有种刚睡醒的慵懒感,碎发耷在额前,五官也平和了不少。
“我跟他无冤无仇,我至于下那么狠的手吗?”
“也是。”再说聿执那么知轻重的一个人,好端端的不会去得罪黄康裕的。
聿执见她眼睛有些肿,肯定是昨晚翻来覆去没睡好,“别人家的事,与我们无关,再睡会?”
“好。”
许言倾没有多想,合上了眼帘。
医院。
手术室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地站满了人,整栋楼都被封掉了。
黄康裕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一脸倦容,他靠着墙壁,脸色沉郁,谁都不敢上前。
半个多小时后,才有医生出来。
黄康裕撑起身,脚步踉跄地上前,“怎么样了?”
医生一双眼里全是红血丝,也不知道接下来要讲的,算不算好消息。
“接……接上了。”
“那以后呢?”
这让医生怎么回答呢?
又不是破了点皮的小事,当时血淋淋地捧过来时,是个人都被吓了个半死。
“恐怕,是不能再行房了。”
那也就意味着,他别想再抱孙子了。
黄康裕眼前一黑,栽了下去,身旁的人都吓坏了,赶紧将他搀扶住。
“黄老——”
黄康裕撑着一口气,脸色白得跟纸一样,“谁,谁干的,谁干的!”
“那小畜生已经被逮住了,不过一口咬定是私仇。说,说……”管家在旁边,有些难以启齿。
黄康裕瘫软着身子,压根起不来,“说什么。”
管家碍着外人在场,他蹲下身凑到了黄康裕的耳边。
“说黄公子霸占了他女朋友,他找了几次未果,黄公子索性将他也一并……”
黄康裕牙齿都在颤抖,表情变得恐怖且吓人,一夜之间遭受这样的重创,他肩也塌了,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离许言倾的预产期越来越近,医院那边,聿执都安排好了,连月嫂和保姆也都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