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不纯,各取所需。”
聿执重复着最后的几个字,很快又兀自笑开,“你跟我说说,各取所需四个字怎么解释,我取她什么,她又需要我什么?”
那名记者,就差把那个字说出来了。
什么事,一旦跟钱财挂上钩,那就是天大的事。
更何况,这件事并不是子虚乌有,是真的存在。这才是许言倾不敢抬头直面的原因,越躲越怕,越躲,就越有人拿它做文章。
“小爷,汪诗诗能给人送去一个傅竹雨,而傅竹雨,凭着那名导演在娱乐圈杀得风生水起。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汪诗诗也会给您送一个什么人呢?那人也是有手段有脸蛋,以后也会在上流社会杀出一条康庄大道……”
聿执和许言倾的手交握着,听到这话,她手掌似是想要退回去。
聿执更用力地握着,没有看许言倾一眼,也没有安慰她一句,只是指腹轻轻地摩挲过她的手指。
许言倾心定了不少。
聿执沉稳如松,别人任何的话语,都激荡不起这个男人内心的涟漪。
无论愤怒还是不屑,都没有分毫显露出来。
“没可能。”他只是简单地回了三个字。
对方以为他会有一长串的说辞,可显然,聿执那种凌然傲烈的眼神在告诉他,聿小爷不屑和他多解释。
记者不甘心,继续追问,“据我们所知,许言倾家庭条件很一般,实在难以想象,她是怎么跟您走到一起的,按理说,你们并不是门当户对。”
聿执调整了下话筒的角度,“照你这个说法,只要我找了一个非名门出身的女人,就一定不行,一定存在了什么交易是吗?”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才大家都听到了,许言倾喊汪诗诗一声汪姐。那就说明两人不光认识,还很熟。”
聿执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没有否认汪诗诗的存在,更没有将她如毒瘤一般踢开。
“是认识,也很熟,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有问题吗?”
聿执望着丢在地上的蓝牙耳机,“汪诗诗被人胁迫,我已经问清楚了,有人想借她的手对付傅竹雨。整件事都是虚构的,傅竹雨之所以遭受无妄之灾,是因为有人见不得签约仪式顺利进行。”
“换句话说,是我得罪了人。”
那名记者一听,聿小爷这是想顺带替傅竹雨也洗白啊。
毕竟刚签的代言人,出了这种丑闻,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记者拿起桌上已经整理好的资料,他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许言倾。
“聿小爷,许言倾在几年前收过您一笔钱,您还记得吗?”
该来的总是逃不掉,记者起身,将调查出来的转账记录发给身旁的众人看,每人一份,就这样肆无忌惮,撕开了许言倾那道一直无法愈合的伤口。
那人走到聿执的跟前,给了他和许言倾一人一份。
“小爷,我还查过,打款方的账号是属于汪诗诗的,这虽然不能直接说明钱是您给的,可收款人实实在在却是许言倾。”
“倘若这钱跟您无关,那一定就是别人。”
许言倾望向那张单薄的纸,其实这并不能说明她和聿执之间存在过什么交易。
可做记者的,最擅长捕风捉影。
下面众人交头接耳,声音清晰传到许言倾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