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鸢部族有一块空地,这样的一块空地曾经鳄族部族曾经也拥有过类似的一块,只不过后来让人了。
空地不大,却仍旧有一百来平方米的大小,东南西北四周放置着四尊雕像,四尊雕像形态完全不一,有虎啸、有龙吟、有凤舞、有龟盘。然而最耀眼的便是空地最中央的那一尊雕像,那是一尊半虎半鸢的魔兽,虎首高亢抬起,虎口怒张呈现出虎啸山林的威势,背后一对鸢翅高高展开,若说这尊虎鸢雕像长有五米,那么背后展开的翅膀便是要有十倍与雕像的长度,整尊雕像几乎占据了这块空地三分之一的大小。
这样一块禁忌的空地平日里自然不会允许其他的人进入,就算是虎鸢部族自己的族人,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都不见得能够进入。但是在这个蒙蒙亮的早晨,雾气都还没有来得及散开便站满了人。
各个部族的族人刚刚站上去,差不多快要将空地填满的模样,整块空地闪烁出淡青色的光泽,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块空地必然是虎鸢部族所掌控的传送魔法阵了,只不过这样大的一块传送魔法阵,要想搭建出来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大的手笔才够。特别是最中间的虎鸢雕像,那座雕像便是整个魔法阵的阵眼,将阵眼布置的如此巨大而又醒目,真是简单而又粗暴。
艾米同鳄族部族的族人们一同站上传送魔法阵之上,默默的等待着其余部族的族人将整个魔法阵占满。
雷虎巫医站在魔法阵的最中间,虎鸢雕像虽然昂首挺胸,可是在虎鸢的脑袋下面约莫足够站着一个人的位置,而这个位置正是留给部族的巫医,也就是虎鸢部族的巫医雷虎的,四方神兽雕像处都站着五百的虎鸢部族的族人,那些族人跪拜在地上,不断对着那虎龙凤龟四尊雕像祈祷。
眼看着人数已经差不多足够,雷虎站在正中间的位置大喝一声“起!”
霎那间,艾米感觉自己的脚下那一块土地在剧烈的颤动着,周遭的空间也发出哗啦的声响,就好像镜子破碎开来一般,刺的人心中发毛。
天旋地转,看不清眼前的方向,只不过周遭的景色在不停的闪烁着、变换着。瞬息万里倒不至于,但是却的确是瞬息之间就抵达了远在数千米高空之中的小通天塔。
小通天塔处已经站了两三千人,艾米等人已经差不多是最后一批前往小通天塔的族人了。
第一眼进入艾米眼帘的便是那高达九层的小通天塔了,塔身散发着古朴而又陈旧的气息,但是不时传递出来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让人感到敬畏,意志力薄弱的人早就跪拜下来,不断的朝着小通天塔磕头跪拜,忏悔着自己往日里的错误。
身后的传送阵再次闪烁出淡青色的光泽,虎鸢部族族长洛奇同雷虎巫医和两三百个族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望见艾米在看着他们,雷虎巫医凝视了片刻艾米,不禁皱起眉头,暗自道“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劝告?为什么还不把身上的伪装解除了?”
洛奇族长在族人的拥护下,从一众土著之间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走到了小通天塔的最前方。
“感谢各位能够参加今年的百兽祭,自从第一次百兽祭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差不多快要有二十万年的时间了,这期间许多部族都迎来过他们自己的繁盛,也遇到了各自的萎靡。从起初的三百部族,到现在只剩下一百四十七个部族,而今年仍旧能够有一百四十七个部族参加这一次的盛会,我感到很幸运,也感到很开心。”
洛奇族长站在小通天塔下,说话声音如同洪钟大鼓般让人振聋发聩。
“今年的百兽祭由我们虎鸢部族担任主办仪式,说实话今年算不上一个多么开心的一年,许多部族都出现各自的族人被撕咬留下伤痕,产生了兽化的异常,甚至因此而失去神智,导致无差别的攻击自己的族人、亲人。所以我想要感谢一下鳄族部族的巫医大人,魂!”
洛奇的话音刚刚落下,所有人都跟着洛奇的眼神望向人群当中的艾米,艾米也没有想到洛奇会在这种时候把自己抬了出来,对着一众望向自己的人们,艾米微微一笑,用土著的方式对着周围的人们行礼示意。
看到艾米投过来的困惑眼神,洛奇回报艾米一个微笑的神色。
就在洛奇准备宣布百兽祭开始的时候,有的人屏住呼吸,高高抬起手指指向洛奇身后的方向。而那些敬畏神明的土著则是直接跪倒了下来,大声的宣告着神明的到来。
“快看天上!船!能够在天空当中飞行的船只一定是神明大人来回应我们的祈祷了!”
“这样的神迹只有神明才能够做到,只有神明大人才能够做到啊!”
艾米抬起头来凝神望去,天空当中悬浮着二十多座船只,船只巨大足足百米多长,通体雪白,两侧都有悬浮的机翼在摆动,机翼只不过是一次上下的摆动便将周遭的云彩全部吹散,特别是最前方的那一座战舰,足足要有五百米的长度,飞船最前端的撞角看着狰狞而又让人颤抖。
这些飞船能够悬浮凭借的便是船身下方的悬浮魔法阵,雕刻了数以千万计的小型悬浮魔法阵最终汇聚成为这一整个魔法阵,在雕刻各种能够提升速度的风行魔法阵,让这些飞船不仅仅能够悬浮,甚至能够真真做到在天空就好像在湍流不息的河水当中奔腾一样。
当艾米看见最前面那座狰狞的战舰侧翼绘制的标识时候才有些压住心中的惊讶。那是一个十字架的标识,十字架的周围缠绕着圣光的模样,看着好似诞生在光明中一般。光明教廷,也只有这样的组织才有着这样的大手笔制作出这般规模的舰队。
“大人,下面那群土著似乎把我们当作成为他们的神明在这里祭拜呢!”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牧师轻笑一声,合上了自己手中的经书,将经书别在自己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