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中君追来,不良鸦急忙尖叫提醒。
“知道了,小不良当心,可别跌落阵旗之外。”漆雕磐随口应答,只觉耳畔一声巨响,身子一震。心知必定是任中君再次一掌拍中佛壶,引发的剧震。他心头骇然,被夺舍的任中君,果然厉害。
不及多想,漆雕磐右手阵旗挥动,指引身周的阵旗不住变换方位。层层气浪冲激而出,与虚空乱流激烈碰撞,反卷着佛壶在虚空中奔逃。
“小蝼蚁妄想逃出生天吗?哼,真当本神君拿不下你们不成!”虚空之中,任中君破开重重乱流,极速追来。一对袖筒横空飞扬,隐约可见到其中的蜂群、蚁群在极力挣扎,却无法脱出涡流的束缚。
漆雕磐手中阵旗急挥,引动身边的阵旗一起疯狂转动,激荡出狂猛气浪,从而增加佛壶的速度。但任中君却是紧紧跟随,越逼越近。手臂挥舞,数次砸中佛壶。震得佛壶不住向内凹限反凸,内世界中不停摇颤,阵旗几乎脱飞而出。
漆雕磐急忙施展开咫尺步,在瞬息百变阵法之中游走,抵挡内世界的震动。右手阵旗接连挥动,改变身周阵旗的排列。他不敢稍有保留,全力以赴的运用心中所学,期待最终能从任中君手中逃脱。
不良鸦见始终无法摆脱追击,忍不住心中焦躁。将残阵引出,灰斑闪烁,直窜出壶口之外,迎向任中君的手臂。
残阵罩住手臂,激烈绞缠,想要将之绞碎。
任中君一声冷哼,手臂一振,手掌反覆,瞬间便将残阵握住。用力一捏,竟将残阵悍然捏爆。
“哇哇,好野蛮的夺舍鬼!”不良鸦纵声惊叫,实没想到任中君厉害到这种程度,完全不将残阵当回事。
“对不起,力大了些,不小心就捏爆了你的残阵。”任中君手臂一缩,脸上的白气一闪而过,似乎对刚才的所作所为,十分抱歉。
“哇哇,夺舍鬼得意什么,敢说风凉话!”残阵被爆,不良鸦心头滴血,听闻任中君道歉,却是更加气愤。
“本神君不但能随手捏爆残阵,还能顺手将你们一起捏成灰烬!”任中君脸上青气翻涌,手臂一缩急回,砰一声再次一掌轰中佛壶,直将佛壶震得如同风中残叶,在虚空中急剧乱颤。
漆雕磐右手不停挥舞,渐渐地便有些力不从心,身周的阵旗转换速度明显变得缓慢不少。引发激荡的气流,也是声势大减。而佛壶的速度,同样地慢了下来。
一人一鸦只闻耳畔轰鸣声接连响起,被震得东倒西歪。任中君威势惊人,直令他们心头剧跳。
“情势危急,只能动用灵石了。”漆雕磐右手酸软,剧烈震荡之中,得时时设法稳住身形,导致体能跟着不断下降。时间一长,阵法的运转便会完全停滞。本想依靠从邹冠亭星舟上夺取的灵石提升自己和不良鸦的实力,但此时被逼得无计可施,只能动用它们了。
漆雕磐刚将三枚下品灵石抛出,便被右手中的阵旗迅速卷住。灵石的光芒突然暗淡,被阵旗吸收,化成了粉屑,随风浪卷出虚空。
身周的十面阵旗如有灵性,竟然一起脱出地面飞出,围绕在漆雕磐身畔,旗面飘扬,像是要索取灵石。
“特么的,一个个都成精了。”漆雕磐咬牙咒骂,但眼下还得靠阵旗摆脱任中君。只得苦着脸,狠心取出数十枚下品灵石,分给十面阵旗。
“哇哇,臭夯货你疯了吗,不知道浪费可耻吗?”见灵石被阵旗不断吸收,不良鸦脸都扭曲了,恨恨地瞪着漆雕磐吼叫。
“怎么回事,佛壶怎么不能动了?”漆雕磐正要向不良鸦解释,忽然发觉佛壶停滞不前。急忙挥动阵旗,哪知佛壶依旧无动于衷,不再向前穿梭。
“哇哇,完了,都被夺舍鬼抓住了,哪里还能移动?哼,都怪你这败事碍家的玩意儿!”不良鸦连连催动,却也无法驭使佛壶奔逃。蓦然发现壶身不断向内反凸,五指清晰,快要破壶而进。
不良鸦稍一琢磨,便知道佛壶已经被任中君手掌抓住,无法脱身。焦急之中,更是瞪着漆雕磐叫骂。
漆雕磐同时发现了眼下的状况,不禁心中叫苦,眼珠急转,寻思摆脱之法。
“两只蝼蚁,受死吧!”任中君脸上青气乱窜,暴喝声中,握住佛壶的手加倍发力,想要将佛壶捏爆。
壶身向内急剧鼓涨,漆雕磐、不良鸦心中乱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东西,竟敢攻击本神君?”漆雕磐正自焦急,忽觉佛壶震颤,似乎摆脱了任中君的控制,直向虚空深处窜去。正在惊异,便听到了任中君的惊狂怒叫。
“哇哇,原来是残印和帝冠回来相助。我的黄金土壤呢,不会是被它们给吞了吧?”不良鸦眼光锐利,第一时间发现外面的状况。
只见残印、帝冠当空而立,正与任中君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