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总局,办公室。
“朝阳!”
门突然被推开,里面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正低头埋在报纸后面,听到声音后惊慌的抬起头,手上拿着筷子更是无处安放,直到女人冲到眼前,才慢慢抬起头,嘴角还留着一块炒鸡蛋。
然后愣在当场。
他不过是在这里提前吃一顿,一会儿就回家吃,怎么还被媳妇抓上门了?
这时候,男子才反应过来,迅速将报纸按倒在桌子上,将饭盒盖住。
同时,将嘴里的饭菜大口咽下去,还不忘擦擦嘴角满是和善的笑笑。
“白...,媳妇,你听我说…”
“我这是,饿了,提前,准备点吃的。”
“哎,别动手啊,你听我说...”
来人体态匀称,面容姣好,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只是看到男子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混蛋肯定是撒谎。
背着自己竟然开小灶,肯定不止一次了。
是自己不会做饭还是咋地,混蛋。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伸手扭住男人的耳朵,在一阵求饶中,说起正事。
“说,说什么说!你还有心思说!”
“出事了,大哥被人刺杀,正在医院呢!”
哗啦
男子筷子掉在桌上,又滚落到地上。
“在哪?”
“第三人民医院!”
呼啦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办公室。
一路上,郑朝阳询问情况。
“大哥不是金盆洗手了嘛,这么多年一直没事,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今早上他领着孩子去公园,然后让人把孩子送回家来,就出去了。”
“后面就听同志打电话来,说是出事了!”
白玲说着心里也是担忧。
虽然这些年大哥一直帮忙带孩子,但大哥的过去他是清楚的。
虽然已经与对方彻底割裂,还帮助组织抓捕了不少潜伏进来的人。
正是这样,她才担心对方的报复。
那群人可是毫无人性的,可不会因为老人妇孺而心软。
“这群水耗子,多少年了还是贼心不死。”
郑朝阳骂了一句,车子快速来到医院。
刚下车,另一边一辆车子也跟着停下,然后从车上下来一票人,抬着一个担架就往医院里走。
“老郝!”
看到人群里的大个,郑朝阳立马喊了一句。
正奔跑的郝平川听到熟悉的声音立马停下,看到两人立马近前。
“你俩也知道了,唉,他奶奶的气死个人!”
“候鸟没了,老子追了一路啥也没见着!”
郝平川摘下帽子气愤的说着,
郑朝阳两人却是听着糊涂。
“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到底咋回事?”
“嗯?你们不是为老候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郑朝阳看着抬进去的担架,目光凝视。
“老候咋了?”
“还能咋了,接头的时候被人捅了,临死前还说让你兑现诺言!”
郝平川无奈的说着,然后就看到郑朝阳往医院里跑去。
“唉,白玲,你们啥情况?”
“朝山大哥被人刺杀了,现在正抢救着呢。”
“啥?这群狗日的,老子早晚挖出来一个个摔死。”
说着两人也往医院跑去。
一小时后,三人在急救室外等的着急,心里焦急。
“老郑,报告出来了。”
郝平川拿着候鸟的死亡报告,郑朝阳正担心着,也没心情看。
见此白玲拿过来看了眼,随即说道,“老候被捅了三刀,看位置对应的都是要害,只是没有一击致命。”
“这种情况,一是对方的力量不大,可能是女的。二为了追求速度,在老候反应过来前迅速造成刺击。”
“甚至两者都有可能,不然老候也不会挣脱!”
白玲说出自己的意见,郝平川立马点头,“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然后两人看向郑朝阳。
郑朝阳看了眼急救室,这才坐在白玲旁边。
“当年,我跟大哥将他逮住,费了不少力气,最后才说服他。”
“这些年,说实在的,我都将他当成自己的同志了!”
“可惜了!”
三人一阵沉默,尤其是郝平川,他是候鸟的直接联系人,也是监督者。
现在,敌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来了一刀,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老候还有啥说的?”
郑朝阳突然开口,郝平川这才反应过来,“说了,除了让你说到做到的事,还说了一堆没用的,当然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说重点!”
“一个人名,叫高产!”
“高产?”
白玲两人同时皱眉。
“对,我怀疑这就是凶手,而且应该是老候认识的熟人,要不然也不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挨了三刀!”
两人听了点头,郑朝阳更是吩咐着,“媳妇,回去查一下沪上多少人叫高产,年龄,出身,工作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