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对着慕夜泽，并没有发现慕夜泽如刀刃的字句落在她的心口的时候，他的脸色亦是黑云密布，说不清的凝重。

或许是感染到，慕夜泽语调起伏之间呼吸渐浓的变化，明明是犀利的薄刃随着他浓重的呼吸变成了壮硕有力的石锤。

一下一下，敲得她肝肠寸断，粉身碎骨。

“从今往后，你失去的一切，我会替你全部讨回来，让恶人得报，逝者安息，如何？”慕夜泽五指轻敲着桌面，视线看向叶灵珊。

叶灵珊站在窗前，指尖轻触。

这些过往，那些她深埋心底的屈辱与痛苦，就这样被人强行揭于阳光之下。

这些对别人来说之后段落性的总结文字，却足够在她心中勾勒一部完整的回忆。

她被人强暴之后，刚踏进家门，便听到父亲死亡的消息，再然后就是叶沙群一步步如何逼迫她交出父亲留给她的股份，计划将她出卖，最后她以如何卑微的姿态拼死抵抗。

最后的最后，她却还是落得这么一个骨肉分离的结果。

慕夜泽站起来，无声的走向她，走近了才发现，她的眼神游离麻木，有遥远的沉迷，仿佛灵魂已经幻灭，只留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他清楚的看见了叶灵珊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一滴眼泪终于落下。

这是第三次……

第三次，她落泪了。

慕夜泽的心脏忽然紧缩，像是被一只手牢牢的攥住。

他忽然将她反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