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治疗方案确定之后，慕夜泽以为他的心能放下来，可是下一秒席卷而来的情绪像是没有希望的黑洞，几乎把他吞噬。

她还是没有醒，她怎么能在他面前，变成这样？

他走进了叶灵珊休息的房间，站在她的床前，粗大掌轻抚着女人稚嫩的脸颊，房间里浮动的淡淡的暖光，深色的窗帘拉上了三分之二，缝隙之中透出了细细的光束。

这样半明半昧的光线，很适合睡眠。

“还不醒！”慕夜泽走到窗前，将窗帘的一半都掀开，大片的光源照进房内，正好着亮了窗前的那一块空地，不会影响她的睡眠。

他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叶灵珊昏迷已经快接近72个小时。

这种连仪器都查不出的原因，除了心病还会有什么解释，几天前，她还跟个行走的复读机一样，只会嚷嚷：我要工作，我要工作。

“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么？不醒怎么工作？”

“……”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慕夜泽发出一声轻叹，掀开被子躺在叶灵珊身边。

他半躺在那里，臂弯托起她的头颅，双眼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该说的话，轻的重的，好的坏的，该吓唬的该温柔的……

他全都说过了，真的不愿意醒来么？

该死的！他当时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她打开了窗户呢？

“没见过你这种傻子……”他忽然说道，很厉害的责备。

他侧身压了过去，将头埋进她的她的颈窝里，整个身体一半覆在她的身上，手臂将她抱住。

他的鼻尖尽力吸允属于她身上淡若似无的香气，她的身子不冷，还是暖热的，而且很软……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啄的好几下，他忽然觉得空口憋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在她耳边闷闷的说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更早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