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为了照顾穿高跟鞋的苏苒，韩栋放慢了步调，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两道影子忽而贴近，忽而分开，像极了两颗想要靠近又羞涩的想要保持距离的心。

“你转院那天，我看到直升机了，在营地上空盘旋了三周，韩教官，是你在飞机上吗？”苏苒望着他，昏黄的路灯下，他的侧颜似一道曲线完美的剪影，怎么看都看不够。

“嗯！”

“我就知道是你，我跟你挥手了。”苏苒笑道，喜悦溢满心头，如荷塘轻柔的涟漪在心中荡漾。

韩栋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查的微笑。

是吗？

他还以为那是她还在睡觉，没想到她看见了，这算是心有灵犀吗？

“韩教官，今晚能见到你，我很高兴，不然都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嗯！”

韩栋唇边的笑意浓了几分，他也高兴，本来一直挺犹豫的，要不要见一见？这得多谢老姐的电话。

苏苒腹诽：嗯是什么意思？表示知道了？还是……他也高兴？

“韩教官，我们这次的拍摄地距离军训的部队好像不是很远。”

“哦！”

“你出院后就回部队吗？”

“嗯！”

“那你平时会有假期吗？”

韩栋刚要开口，苏苒警告道：“不许再嗯，或者哦。”

韩栋哂笑：“有没有假期得看这次军区演习结果，如果成绩好，又没什么任务，可能会有假期，不过，这次军演我赶不上了，结果就不好说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问他，如果他有假期的话有没有可能去探班？

只是他现在没法做出肯定的回答，他们的任务都是突发性的，不由自己控制。无法确定的事情他从不许诺。

“哦……”苏苒拖长了尾音，有点小小的失望。

默了默，苏苒又问：“我听说，你家里要你和江医生结婚，是真的吗？”

“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是我的事，别人人无权干涉，也干涉不了。”韩栋道。

苏苒又开心起来，就知道他是有主意的人，不会轻易受人摆布的。

只是，他们现在的关系挺尴尬，好像彼此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可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苏苒抿了抿嘴，暗暗下定决心趁今天这么难得的机会，把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免得不清不楚说话都没底气。

苏苒鼓起勇气问道：“韩教官，我……我在戏里谈过好几次恋爱，但那都是有剧本的，按剧本演就行了，现在，我想在现实中好好谈一次恋爱，和你，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