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厌恶孩子,更不允许赵芸嫣这样空有美色的蠢笨女子承欢后生下他的孩子。
床帏透进熹微的光线,赵芸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她浑身酸软无力,昨晚嗓子都哭哑了。
江以衎早就离开了,赵芸嫣低头瞥见脖颈下一片暧昧的痕迹,双颊飞上红霞,咬住舌尖才将旖旎的画面驱散。
“芸嫣?你醒了?”
是淳安的声音,赵芸嫣沙哑着声音应答,片刻后,一套干净的裙装递了进来。
赵芸嫣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裙裳穿好,她把裙子往上提遮住锁骨,然后拉开了床帏。
除了淳安,还有阿念和孙嬷嬷等人在候着。赵芸嫣正羞窘难堪,恨不得躲回床帏后时,孙嬷嬷接过侍女端着的一只碧色玉碗,上前呈给她。
“赵姑娘,这是殿下吩咐你喝下的避子汤。”
黑乎乎的一碗药汤又苦又涩,赵芸嫣默默接过,听话地一饮而尽,甘之如饴。既然江以衎不想让她怀孕,那她便不怀孕。
饮下避子汤后,赵芸嫣被淳安搀扶着回她的房间濯洗,姬妾和婢女决不被允许用江以衎的净室。
她襦裙下修长笔直的腿走路时有些发软,阿念默默收回目光,他们殿下把赵姑娘折腾得真厉害。
芙芷被关在柴房里饿了整整三天,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江以衎不召她去服侍,她空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被抓来关禁闭。
她又哭又嚷说自己是无辜的,没有人理会她,没有人给她送饭,她饿得手脚发软瘫在地上。
柴房的门忽然被打开,刺眼的光亮灌进来,芙芷连忙撑起身来,忍着饥饿辩解道:“为什么要抓我,我没有做错事,我要见殿下!”
“闭嘴吧你。”穿着黑衣的侍卫走进来,抬手掌掴她数次,直把她打得嘴角流血眼眸涣散才停下来。
“为什么要打我?”芙芷眼冒金星,双颊红肿,趴在地上一抽一抽地哭泣。
黑衣侍卫冷笑,“谁让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他是奉江以衎的命令而来的,离开前,丢了个男人进来。
那是芙芷买通下药的老膳夫,老膳夫粗喘着气,浑身燥热,厚实的大手拎起芙芷,胡言乱语侵身上去。
“啊!你个色胚!你做什么!”芙芷痛得嚎叫,但她饿得没有力气,老膳夫却结结实实地吃了三天饭,每顿饭里都掺着西域春毒,她完全撼动不了他。
绝望的眼泪流下,芙芷连哭声都逐渐停息了。
三日后,阿念向江以衎禀报:“芙芷和老膳夫都死了,属下已经把他们拖去喂狗了。”
江以衎嗯了一声,沉寂的眼底藏着阴狠,敢对他下药,自寻死路。
阿念看着江以衎的脸色,提议:“要不要把赵姑娘接到旁边的院子住下?”
住近点,殿下有需要时就能唤过来,总好过他上次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人找到。
江以衎冷了神色,让赵芸嫣来伺候他无非是看中她单纯干净,还真以为他看上她了?
不过说来他自那夜后便没传见过赵芸嫣,于是吩咐阿念把人叫过来。
他们殿下不让赵姑娘住近,又让赵姑娘来见他,殿下的心思真难懂,阿念颔首退出去。
不多时,赵芸嫣拎着裙角,屈膝给江以衎请安,这是她和江以衎有了肌肤之亲后的第一次见面,她害羞得不敢抬眸看他。
“我会留你在身边,但不会给你名分。”江以衎的声音淡泊悠远,赵芸嫣对她而言不过是个掌中玩物,他不会珍惜女子,更不会珍惜她。
赵芸嫣抿了抿唇,江以衎连太子送的美人都没给名分,她一介孤女,不敢肖想能成为他的妾室。
窗外蝉鸣声声,赵芸嫣缓缓抬头,江以衎玄色衣衫俊眉星目,深沉的黑眸如一汪幽泉,她像飞蛾扑火般自愿沉溺其中。
“奴婢明白,奴婢会恪守本分,用心侍奉殿下。”她的声音婉转动听,朝江以衎讨好地弯起眼眸微笑。
她真的很乖很听话,江以衎难得地对她露出个极浅的笑容。
疏离的男子生动起来,赵芸嫣眼睫轻眨,笑容扩大,江以衎在她心里,是最好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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