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泼墨而至,但直到丑时都不见江以衎的身影。美鸾和佳鸾失落地回去了,赵芸嫣困得迷迷瞪瞪,实在支撑不了,倒头就睡。
阒静的半夜,赵芸嫣被拦腰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睡眼惺忪,语气娇憨:“殿下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她的身子软弱无骨,乖顺地由他抱着。她的嗓音甜美,似乎带着委屈和责怪。江以衎很受用,低声承诺:“我明天早点回来。”
“睡吧。”江以衎揉了揉她的发丝,看怀中少女沉沉睡去,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他忍不住亲了亲她饱满的额头,与她偎依相拥。
次日起来,赵芸嫣迷迷糊糊地记得江以衎说他今天会早点回来,她把消息告诉了美鸾和佳鸾,三人都兴奋地从白日等到天黑。
江以衎守信用,刚过戌时,苍穹中还有些云彩,初升的皓月清辉浅浅,他便回到了庭帐。
赵芸嫣笑靥如花地迎上来,江以衎正取下了白玉蹀躞带上的匕首和香囊,他见赵芸嫣一副轻灵娇俏的模样,不觉弯了嘴角,朝她伸手道:“你今天倒挺乖。”
“我们一直在等殿下。”赵芸嫣没有拉江以衎的手,她边说边朝里走,“美鸾和佳鸾是我新认识的美人,她们跳舞跳得可好了,殿下一起来看看吧。”
江以衎的眸色瞬间冷了一度,笑意尽数褪去,神色凌寒,他要好好看看赵芸嫣又在作什么死。
恰到好处的烛火照耀着,美鸾和佳鸾在江以衎进来的那一刻内心澎湃如潮水,将来的泼天富贵就在面前,她们一定要好好表现。
江以衎扫了一眼二人,两个一脸谄媚的艳俗女子赤着足勾着腰肢在跳难看的舞,这种货色被赵芸嫣带进庭帐,他对她真是太宽容了。
烛光半明半暗,舞女开始脱衣裳了,赵芸嫣轻手轻脚从织锦绒毯上站起来,想给江以衎和二人留出独处的空间。
“滚出去。”江以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才脱了一件衣裳的姐妹俩第一次被人呵斥停下来,二人面面相觑,觉察到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保命为上,她们抓住地上的衣裳慌忙往外退。
形势不太好,江以衎没看上美鸾和佳鸾,赵芸嫣屏住呼吸,同样一步步往帐外退。
她细致的脚腕突然被抓住,整个人被拽着摔进一个逸散着清幽沉香的怀抱中。
没有一点缓冲,赵芸嫣疼得泪光隐现,好像真的把江以衎惹生气了,她慌张地想往外爬,嗫嚅着开口:“我也滚出去。”
江以衎毫不留情地把她禁锢在怀中,他绸黑的瞳眸中翻涌着怒意,狠声道:
“我以为你只是嘴上说说,结果还真给我找来别人了,赵芸嫣,你真是好得很!”
悬殊的体力让赵芸嫣动弹不得,她第一次看见江以衎这般动怒,吓得怔了神。
忽地天旋地转,她被压在厚实的绒毯上,江以衎贴近欺身上来,他矜贵清冷的外表被这些天积累的情绪轰然冲破,咬牙切齿道:“你别喊疼,这是你自找的!”
“嘶拉”一声,她身上的薄袄就成了碎片,赵芸嫣抖若筛糠,心急如焚地求饶:“不行,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以衎以唇封口,他滚烫的唇舌狠势与她交缠,赵芸嫣这次不敢咬他,只能发出呜呜声,一双手使劲地推他,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她头顶。
江以衎险少气成这样,他心中难受,更不想让赵芸嫣好受,一点力气都没收敛,直把她细嫩的手腕勒出红痕来。
赵芸嫣双颊和耳垂憋出娇艳的鲜红色,发丝和身上一片凌乱,唇瓣和舌头感觉都要被咬肿了,神志模糊,软成一滩水,随着江以衎的行为呜咽出声。
雪白的绒毯上风景旖旎,江以衎蓦地停下来,脸色极其不好地从赵芸嫣的唇齿间起身,“你来月事了?”
赵芸嫣刚才就想说这个,她哭喘得岔了气,忙不迭点头,唇瓣酥麻到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江以衎冷笑一声,“你现在还真是变聪明了。”他把赵芸嫣捞起来,握住她软而凉的手放上去,他不打算放过她。
赵芸嫣一碰到就想缩回手,但江以衎侧头噙住她的耳垂,“要不然就继续刚才的,你自己选吧。”
他阴恻恻地威胁着,赵芸嫣马上动起来,她的脉搏乱得可怕,羞愤又惊惶,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敢看。
江以衎吻上她颤抖的睫毛,热汗涔涔,赵芸嫣的呼吸再次被掠夺,她又酸又软,只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良久,江以衎抱着累得话都说不出的赵芸嫣向湢浴而去,“今晚你还有段好日子可以过,明天起来我再和你算账。”
赵芸嫣娇靥泛红如酥,眼角沁着晶莹的泪珠,脑海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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