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福了福身,头也不回地快速走开。本来打搅人家云雨就不太好,更不能拖住江以衎把他的新欢冷落了。
望着少女娇丽纤盈的背影,江以衎的眸色徐徐沉了下来。赵芸嫣方才平静的语气让他想起在赤谷城她是怎么作死把别的女人带进王帐的,现在她更是好得很,误会他和别人在一块,什么反应都没有,还催他回去继续,分明一点都不在乎他!
守在书房不远处的侍卫倏然看见他们殿下阴沉着脸回来了,周遭的戾气更是让人止不住抖索了一下。
阿念上前抱拳,“荷珠已经把衣裳都脱了,殿下要怎么处置她?”
江以衎掀了掀眼皮,他本想把那女人杀了的,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是太子给赵芸嫣下的合欢散,可不是他下的。不过,他可以奉献自己充当赵芸嫣的解药。
荷珠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已经是两日后,她胆战心惊地检查身子,虽然有男人的粗鲁痕迹,但她除了酸痛外,没有一点伤痕。
她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现在居然没有受罚,还被好生生地送回了房间?
她正忐忑不安时,房门被人踢开了。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侍卫走进来,把合欢散药包扔到桌上,“殿下对你开恩,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荷珠瞄了一眼药包,战战兢兢地下地磕头,“奴婢知道。”
接近戌时,暮色四合。荷珠袖中揣着合欢散来到赵芸嫣的暖阁,趁她不注意,把药粉倒进了她的热牛乳中。
赵芸嫣刚把袖箭拿过来,发现荷珠不时盯着热牛乳看,以为她想喝,便把白釉瓷盏推过去,“你喝吧。”
荷珠忙不迭端起面前的热茶晃了晃,她还记得当日合欢散强劲的药性,她再也不敢碰这玩意儿了。
“我喜欢喝茶,还是芸嫣喝牛乳吧。”
见她似乎真的没兴趣,赵芸嫣不再坚持,拎着袖箭问她:“你知道这个怎么用吗?”
荷珠咧了咧嘴,“我不会呢。”她坐立不安,很快便告辞了。
那碗热牛乳还在冒着丝丝热气,赵芸嫣等着睡前再喝,袖箭玩腻了,她蓦然想起忘了送点心给荷珠了。
点心是水晶糕,午膳时她吃了好几块,江以衎见她喜欢,便让膳房又做了两碟端过来。其中一碟她没有碰,想着傍晚天阴了端给荷珠她们,毕竟她们之前也给她送过点心。
赵芸嫣眨了眨眼,荷珠应该没走多远,现在追上去送给她也行。
缀云把装好水晶糕的梨花木小食盒呈上来,赵芸嫣拎着食盒一个人出去了。
谁知走了一路都没瞧见荷珠的身影,赵芸嫣索性来到她们住的小院子,果然看见烛火灿灿,原来荷珠这么快就跑回房间了。
她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拿着琉璃灯盏,正准备敲门时,听见小房间里传来两道女声。
“你把合欢散下了?你看见芸嫣喝下去了吗?”茉如问。
“合欢散的药性来得那么快,我下了药就跑了,我可不敢待在那儿。”荷珠喝了口水压惊。
赵芸嫣动作僵住,诧异又惊愕地放轻呼吸,继续听下去。
荷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给芸嫣下药,差点没把我害死。”她顿了顿,“反正我交差了。”
“但是五殿下真的不会再追究我们吗?”
荷珠的声音里全是忧虑,“谁知道五殿下怎么想的,我以为他发现我要给芸嫣下合欢散后会杀了我,但他当没事发生一样,还让人暗示我该办的事尽快办。”
一阵热风吹过赵芸嫣雪净的脖颈,她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怔在门口好一会儿,直到听见茉如要起身走了,她才提着东西回暖阁。
冷月洒下清霜,赵芸嫣将缀云支了出去,她默不作声地盯着那碗香甜的牛乳,黛眉轻蹙,逐渐开始生气。
她以为她同荷珠算朋友,但荷珠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给她下了药,还是这种下流的药。
想到江以衎,她更加生气,他都知道荷珠要给她下药了,还放任不管。
心念电转之间,赵芸嫣神色一变,江以衎是不是就想让她药性发作,主动求他做那种事?
她拿起袖箭,把桌子想象成江以衎,狠狠地戳了桌子一下,而后气呼呼地端起牛乳准备倒掉。
须臾,她停下动作,凝视着香醇温热的牛乳,这是在江以衎的纵容下荷珠干的坏事,她应该和他要个说法,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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