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方拥有的魔术回路远在自己之上,通过对“术”的更深刻理解以及更高效的魔力运用,完全可以消除天赋之间的差别——韦伯对此深信不疑,他一直积极展现自己的才能,以此告诉他人:我就是一个好例子。
可是,现实十分残酷,那些恨不得把“血统高贵”刻在脸上的大少爷们,和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希望能跟名门搭上关系的阿谀奉承之辈,才是时钟塔的主流,同时也决定了魔术协会的态度,连讲师们也不例外。
他们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那些名门出身的弟子身上,对于像韦伯这样的“暴发户”研究者,他们只会叫你回去问老爹或者图书馆看书去吧。
为什么对术师的期待值要由血统来决定呢?
为什么理论的可靠性要由历史的长度来决定呢?
没有谁愿意听韦伯提出的问题。
讲师们把韦伯的理论研究当作诡辩,巧言驳倒韦伯后就忘掉了。
太不讲理了,这些不公正待遇更驱使韦伯行动起来。
为了质疑魔术协会这种体制下的旧态势,韦伯执笔写下了一篇论文。
这篇名为《何为新世纪魔术之路》的论文是他构思三载,挥耗一年的倾心成果,其中论点经过反复考证并详细分析,脉络井然有序,行文如行云流水。
这篇论文如果能提交给审查会的话,必定会在魔术协会中一石激起千层浪。
也是无巧不成书,他的论文被一名降灵系讲师浏览一遍后就撕掉了。
此人名叫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九代魔导血统的名门阿奇博尔德家的长子,年纪轻轻就坐上了讲师交椅的精英中的精英。
同时也是一个一直发自内心地蔑视韦伯,恨不得随时给他下马威看看的男人。
“你这种妄想症啊,对探索魔导是没有帮助的,韦伯同学。”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带着怜悯的声音,肯尼斯讲师冷冷地俯视着他的眼神,韦伯一辈子也忘不了。
在他十九年的人生中,没有比这更过分的屈辱。
以一名讲师的才能而言,他不应该不理解韦伯这篇论文的意义。
不,他正是因为理解了才开始妒忌的。
他畏惧、嫉妒韦伯的潜力,觉得会危及自己的位子,才做出那种野蛮的行为。
若不是如此,将智慧的结晶、学术论文撕掉这样的举止,又岂是学者的所为呢?
不可饶恕!
自己的才能本应向全世界展示,却因为一个“权威人士”的独断而失去机会,太不公平了。
但韦伯的愤怒,却无人应和。
这样的魔术协会在韦伯·维尔维特看来,已经是腐烂到了根部。
不过......在韦伯愤满无处发泄的日子里,他听到了一个传闻。
传闻名噪一时的肯尼斯为了将他虚荣的履历推上最高峰,最近将前往极东之地参加魔术的竞赛。
关于那个名叫“圣杯战争”的竞赛的详细资料,韦伯经过彻夜的调查,一下子被其神奇的内容所征服。
为了得到内藏庞大魔力的满愿机“圣杯”,召唤出英灵为自己作战,以命相搏的淘汰战。
头衔与权威都毫无意义,真正的实力决胜负。
也许确实很野蛮,但这将单纯而无法误解地决出高下。
这简直就是为落魄天才展现自己真正实力而搭建的最佳舞台。
陷于兴奋而无法自拔的韦伯,又得到了幸运女神的微笑。
起因是后勤处的疏忽。
肯尼斯讲师要求的东西,与某个英雄有关的圣遗物,从马其顿寄来了……夹在其他一般邮件中由学生韦伯转交的这个东西,本来是应该严格要求由肯尼斯本人当面亲自开封的特别邮递。
韦伯马上醒悟,这是在圣杯战争中召唤“从者(Servant)”而使用的触媒。
他正面临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已经腐败的时钟塔已经不值得留恋了。
相比得到冬木圣杯的光荣,就连优秀毕业生的那块奖牌上的光辉,也完全如同垃圾。
当韦伯·维尔维特在战争中得胜归来的时候,魔术协会的万千废柴们都将匍匐于他脚下。
一切的一切本该都是应该如同他料想的这样进行才对。
但现实却给了他一记重拳。
此刻的韦伯·维尔维特缩在自己那昏暗的屋子当中,只见那昏暗的房间的角落之中还蜷缩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巨汉。
那是一个身材高大,浑身肌肉结实,极为强壮的男人。
他有着一头火红色的短发,粗短的火红色眉毛,和那红色的童孔。
下巴留着火红色的络腮胡,跟鬓角连接在一起。
身披红色的棉风衣,手臂上戴着棕红色的护腕,里身穿着棕色的战甲。
这就是他召唤出来的从者,职阶为Berserker的尹斯坎达尔。
其真实身份为欧亚地区着名的马其顿国王,征服王亚历山大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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