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内时,揭开了五层彩玉珠帘,又过了五个月洞圆拱的门,这才到了真正的大厅上。
棕红的木质地板光洁又润,而在大厅的中央,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棉毡。
四方的毡子满是异域的花纹,由赭石、石绿、泥金三种颜色画成的西番莲,同云胡身上的红纱金饰衣物相互映衬出塞外异域的风情。
在云胡的手腕上还系着一圈圈细小的铜质铃铛,她只要稍稍转动手腕,便能听见叮叮铃铃的响声。
云胡忽然坐在地上,从天花板上往下看,两条素白的腿成八字竖摆,一手撑着地,身子一点点爬过去,直至无力地软趴在善辰星的大腿上,一只素手灵动起五根葱玉手指头,灵活地轻按在善辰星的大腿背上,好似一颗颗细小的铜铃散落在表面。
她的手指又轻又柔,只顾着来回摸索在善辰星的腿面,且一点点往他的腰际靠近
善辰星很是享受地闭上双眸,他嘴角由始至终擎着假笑,却不说半个不字。
云胡挑逗了半晌,那张樱桃小口才缓缓张开,笑得百媚群生,“云胡见着主上同一个男人亲昵,瞧那样子,莫不是主上以后都不近女色了”
她话毕,手指本是点着善辰星紧实的腹肌处,却在下一刻忽然顺着小腹向下一探,善辰星眉心一拧,脸上的笑容淡去几分。
善辰星凭她胡作非为,肆意挑拨,脸上冷清的笑容变得邪魅起来,他的剑眉忽压忽扬,捉摸不定道,“逢场作戏而已,你就那么在乎?”
云胡将手里的动作放缓,因为她已触碰到想要的东西,也已将想要的东西变成想要的状态。
媚眼生波,瞟了善辰星一眼,“戏演得那样真,主上的演技越发好了。”
善辰星低眉,他注视着云胡的一双媚眼,且笑且冷道,“不过还是女人好吃,女人好抱。”
云胡的眸光忽然放软,一双手细心地提起善辰星覆在膝盖上的手,心疼地呵出一口热气,又嗔怪道,“你这手啊又变白骨了,这柳芸香的心是有多毒?”
善辰星的双手动弹不得,皆因变成白骨所致,那疼痛他早已习惯,只不过心更痛一些。可他,对柳芸香三个字,一言片语都没有评价。
他歪嘴一笑,淡淡道,“鬼引之法,鬼骨之术,二者虽属同宗,但却相克,终不是长远之计。”
云胡的双手浮在那只白骨化作的手掌上,媚眼禁闭,口中默念几句不知名的咒语,两只葱玉般的手心绽出白光,那白骨经了白光照耀,缓缓地生出血肉来,不到半盏茶时,本是白骨的手掌已变得血肉筋骨分明起来。
善辰星的双手得以恢复,他自然地得活动活动。
云胡瞧着善辰星转动自己的手指,一副十分满意的模样,她刚刚施法喘了几口气,才媚笑道,“主上屈于人下,自然不是长远之计。”
善辰星没有怪她越矩,反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一只手顺着她的香肩一路游走到她的下巴,痴情道,“可我有你。”
云胡听后心下多生欢喜,那灼灼的星眸亦是她最喜欢的眼睛,她柔笑道,“但鬼引门有她呀,于你就是一个威胁。”
当她说完,善辰星忽然松下了手,辗转一笑,眼睛看向别处地方,语气淡淡地道,“她,不足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