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桃花淡眉压下,她人不再看向段南风,转而看向一旁的鬼骨宗令牌,却见令牌上染着可疑的血迹。
眉眼疑虑间,她笃定注意,将金光撤下,伸出手来拿过鬼骨宗的令牌。
在场的人皆呼之欲出,龙傲天首当其冲,“桃花师妹,你别碰那玩意!!”
此刻为时已晚,黑木令牌已经落在她人的掌心里,她人翻看两下后,便冷着脸,举起手中的古木令牌道,“不知在座的各位可还记,当年黄泉路上时便吃过这令牌的亏。这令牌除了身怀剧毒之外,有一阴一阳,当阴在时,阳必定在。便说明这个地方暗藏着两名鬼骨宗的人,眼下,我手里这张令牌属阴,想必阳牌还在这七星山中。”
说到此,她蹙下眉心,回头看着段南风,冷淡道,“方才本座出手莽撞,伤了你,是本座之错,一会本座让小青山的弟子亲手给你送药,以做赔罪。”
段南风听到后,却颠簸地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满是不好意的表情,“前辈哪里的话,弟子为了七星山,为了破霄门的安危,即使赴汤蹈火也是再所不辞的,怎能去怪前辈”
石桃花点一点头,便转身看向众人,将那令牌重新浮起在空中,她道,“这令牌大家看一看,可是有假,毕竟令牌上的剧毒已经被人除去了。”
那令牌重新悬浮在半空中,当飘到龙傲天的面前时,他仔细看了看,惊叹道,“是鬼骨宗的令牌没错,只是它身上的毒性因何消失?”
周端正眼睛一眯,他看着令牌飘到面前,眉心便皱下了,而他还想细看时,令狐清忽然将令牌收了上去,拿在手里仔细端详。
石桃花回复龙傲天道,“想必,是为了混进门中,故意将令牌上的毒性除去,一来我等察觉不到,二来,避免有心之人捡到尔后毒发,引起我等注目。”
令狐清看了看令牌,又盯着捂住胸口,擦干嘴角血迹的段南风看了看,疑虑顿生,可他没有说话。
说话的却是周端正。
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面向段南风,当即走到段南风的身边,问道,“我且问,你是在哪得到的令牌,又怎么得到的。”
段南风低下头,立刻尊敬的回答他道,“当时,血坛报有魔教邪徒的踪迹,弟子领命前去血坛查探此事,谁知,一番波折中,追到一名邪教的弟子。那时夜幕沉沉,他人跑得急,弟子等人在他的左肩处打了一掌,情急之下,他人为了逃命,在慌张中使出毒雾,叫我迷了眼睛,等浓雾散去后,便见地上掉下了这个,另外还有一张未画完的地图”
“未画完的地图”
周端正凝神,一只手捻起下巴上的一撮胡子,他皱眉转身,对着令狐清道,“掌门,方才我听刘师弟说,这件事情,您似乎早就知晓了?”
令狐清点一点,“此事事关重大,那地图画的还是七星山的各个山路的走向,山脉的地形,想来兹事体大,不易惊动在座的各位,也便在暗中彻查此事。如今说来,大家都知道了。”
龙傲天却在意道,“唉哟,师弟呀我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同门师兄弟,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你要彻查,叫我们帮你岂不是更好,因何连我们都不告诉,莫不是把我们当成奸细了?”
令狐清摇头笑道,“龙师兄胡说,我岂能把你们当做是奸细,只是怕惊动了潜伏在七星山的魔教细作,便没有通知到各位。”
周端正暗睨眼眸,他悄然看向段南风,总觉得段南风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刘进财却道,“南风你退下吧,方才石师姐对你试探而已,她以为你乃细作所变,因何方才那掌是要将你打出原型,并非有意伤你。”
段南风当即点头微笑,“是,弟子也心生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