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大的校园,路过的都是青春。
男男女女脚步或缓或慢,大多结伴。
“真好呀现在的校园,哪像我们之前读书那些年,学校的路都是坑坑洼洼的,教学楼还是那种木头窗户。”挽着栾叔叔,栾清梦的妈妈,吴姨感慨着,“你爸当时有次为了我和别人打架,就把木头窗户给砸掉了。”
“是吗?”弯弯绕绕几道弯,食堂又不难找,栾清梦挑了一个位置,很快就点了一些吃的东西,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就聊着天。
“可不是嘛。”吴姨喜欢吃糖醋味的东西,点了一份学校的糖醋排骨,一家人也没那么讲究,一边吃,一边笑眼盈盈的看了一眼栾叔叔,“你爸呀,年轻的时候,一点也不大气,小肚鸡肠的,看着别人离我近点,就要慌,他呀”
“吴倩!”栾叔叔干瞪着一双眼睛。
吴姨还是笑盈盈的,“你看看,他还不让说了,大学呀”
吴姨叨叨这么多,也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眯着眼睛一会儿盯盯徐星河,一会儿盯盯栾清梦,然后夹了一块排骨吧唧吧唧吃了之后,看似漫不经心的在说,“梦梦,妈妈和爸爸都很开明的,年纪大了,也有自己的分寸了,其实想要在学校恋恋爱呀,让自己学生时代不留下遗憾呢,其实也是可以的,妈妈是支持的.”
说着,还夹一夹排骨放在徐星河的碗里,“伱说对不对,星河。”
“.”徐星河讪讪小小点头,只有可劲刨饭,心说他何止不留遗憾呀,他是完全不留三份遗憾
“妈~”栾清梦嗔了一下,偷偷瞄了瞄徐星河想看看他是个什么表情,不过还没来得及瞄,栾叔叔忍不住了,反驳了一下自己媳妇,“梦梦才多大,不急,什么时候咱们遇到合适的了,遇到喜欢的了再说,我们梦梦这么漂亮,缘分肯定等着你的,跑不了的。”
“缘分?”吴姨你要瞅瞅徐星河栾清梦,然后就没再多说什么。
等一会儿把饭吃完了,时候晚了,空气也变得更加凉嗖嗖了起来,月亮也冒出了头。
但走在庆大的校园里,特别是商业街上边,还是热闹的。
路上不止有人,因为校园不小,同学们大多也不可能开车,所以路上还有不少的自行车,电瓶车,呼呼的在校园的马路上,一辆一辆开回去。
徐星河他们本来悠哉悠哉的走在人行道上,从小学到高中,再到现在,栾叔叔从小看着徐星河,他们有太多可以聊的了。
不知不觉的就从人行道上下走了下来,来到操场旁边,只能踩在沥青路面上。
大学校园的大操场,足球场上的草坪柔软方便,不知道是多少人活动的地方。
“嗯?”吴姨就指了指操场,“闺女,你看看,那边是干嘛?”
顺着吴姨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操场上有人正在唱歌,声音若隐若现的,是一首情歌,不能说唱得多好,但胜在一个很真挚。
哎,徐星河愣了一下,他想起了,操场上边,每周二四晚上8点,会有几个同学拉着音响过来,小情侣都可以过来凑热闹,给彼此唱有一首歌。
别说,前世徐星河都和栾清梦去过,这里没到周二周四晚上,都会有很多同学在这里围着起哄。
很热闹。
徐星河惊诧的当然不是这个,他只是一眨眼,不是,这个声音有点熟呀?往那边一望,怎么看着这么像黄文?
不行,徐星河还往旁边挪了两步,可能是想看清楚一点,踱踱两步,风呼哧呼哧好像吹得打大了一些。
“诶诶诶,小心!”
徐星河没注意,一辆电动车正呼呼的往前来,车上是个女孩子,反应慢了半拍,徐星河差点给她撞到,结果哪知道他没注意到的东西,
“啊,小,小心!”栾清梦倒是在他的旁边眼疾手快的把徐星河往她这边一拉,用得力可还不小,徐星河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往栾清梦的身上倒了过去。
“嘶。”徐星河踉跄几步,失重的感觉传来,不过他倒是在最后关头,稳住了身形,手撑在了沥青路面上,坠下去的速度不慢,手还摔得不轻。
手掌在路面上摩擦了一下,徐星河吸了口气,估计手还被磨破了皮。
徐星河还好,他是正面倒下去的,还有一双手可以作为支撑。
栾清梦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徐星河踉跄的撞了上来,她当然站不稳,哒哒两下,一个后仰,啪嗒,似乎屁股先着地,然后是脑袋,然后一下眼圈就红了,徐星河伸手刚把她拉起来一点,两滴泪就顺着脸颊落了下来,鼻子酸酸的,栾清梦就被疼哭了。
“哎哟,没事吧?”
事情也就不到半分钟的事情吴姨跟在徐星河他们后边的,一下踩着高跟鞋围了上来,“闺女,摔到哪儿了?”
帮着徐星河,吴姨也扶着栾清梦让她能够站起来。
栾清梦抹了两把泪,然后揉了揉屁股,又揉了揉脑袋,小嘴一撇,起包了。
“你呀你呀”栾叔叔没好气的手指了指徐星河。
徐星河抱歉的笑了笑,然后看向栾清梦,发现她好像又在活动脚腕,感觉有些艰难,于是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把栾清梦的运动鞋脱了下来,露出她白皙的脚腕,人是为了自己才摔,徐星河也没有嫌弃的握住了她的小脚。
然后栾清梦一下就不哭了,浑身一颤,本来想往回缩的,但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徐星河,又贪婪的一动不动,偷偷瞄了瞄徐星河。
徐星河轻轻帮她活动了脚踝才抬起头来,栾清梦赶紧转了一下头。
“疼吗?”
栾清梦下意识点点头,然后又连连摇头。
徐星河哭笑不得,“你这个什么意思,是疼还是不疼?”
栾清梦才眨了眨她的眼睛,低头轻轻说道,“疼”
在一旁栾叔叔看着眼前,眼睛一下瞪着,想要说什么呢,结果被吴姨一下拉住,吴姨还不怀好意的威慑着他,老老实实待着。
栾叔叔一虚,看着眼前把自家白菜可爱小脚握住的猪,老父亲握拳,又松开,看看自己的老板,叹了口气,只有悻悻作罢。
一个丈母娘看姑爷,一个是看拱白菜的猪,心路历程当然是不一样的。
“那还能不能走了?”徐星河再握着她一根根脚指头好像都生得恰到好处的小脚扭了扭,然后看着她呼呼的小嘴,问着。
栾清梦是点了点头的。
但徐星河并不是问她的意见,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