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当先走来,打招呼道。侄子杨昭造出来的水车,充满了奇思妙想,也给杨俊带来了很多灵感,早被他当做了同道中人。他回往并州,正打算用其中原理,做几个物件出来。是故杨俊对这个侄子感情不断升温,并没有同二兄杨广私下有些矛盾而冷落。
“阿孩也来送我们了?我就说方才见父皇母后,怎么没看到阿孩,还以为你进学去了!”这次要往雍州任上的杨谅,也满脸是笑,来到马车处,看到杨昭要下来,果断伸出手,将侄子抱了下来。
杨秀临近,摸着留着的髯须,同样含笑道:“叔父们这次离开了,下次再见,必会阿孩再带一些礼物。”
杨秀这是奉命出镇蜀地,任务比旁边两个兄弟更为艰难。只是历史上,到达蜀地的杨秀,很快就膨胀了,想扩充兵马,等着杨坚不在了,起兵谋反自己做天下之主。但知子莫若父,杨坚看出老四杨秀的企图后,为了排除隐患,先是削减四子兵权,后来将四子废掉,一直禁锢到隋亡,为宇文化及下处死。
见三个叔叔和蔼可亲的模样,杨昭一一行礼问候,大体是“一路顺风”之类。随后在他的坚持,一直将三位远行的叔父,送到大兴城外。
望着分开而行的马车和护卫,杨昭站在原地,还保持着挥手姿势,迟迟没有转身。
过去了大约一刻钟时间,杨昭才侧头看了眼旁边笔直站立的张须陀,语气中带着几分愁思道:“张参军,你说大隋四海太平,黎民安居乐业,能吃得饱饭,穿得上衣,国家无内忧外患之忧……这样的目标,需要多久?”
若是问询兵法军事,张须陀还能回答一些,但杨昭的这个问题,实在太深远复杂了。
张须陀喉结动了动,微微躬身道:“请大王恕罪,臣不知……”
杨昭牵住张须陀粗糙的手,一步步往马车停留处走去,偏过脑袋道:“那寡人换一个问题,张参军愿意同寡人一道,去建设寡人说的时代目标?”
张须陀腰杆渐渐立起,斩钉截铁道:“臣愿意!”
初升的朝阳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阳光沐浴中,分外高大,没有人知道他们最终将走向何方。
回到晋王府的时候,已有午时四刻,刚一踏入府内,但见府上仆从匆忙模样,杨昭一问,果然他阿娘一个时辰前肚子痛,以产婆所言,要生了!
原本在朝中处理公务的他阿爷杨广,得到府上消息后,也只是比杨昭先片刻钟回来。
听着屋内声音,再见不断出入的侍女,杨广急得团团转,双手合十,不断在院前走动,往后张望。
杨昭站在一旁,心里也有些忧虑紧张,虽然他阿娘按照原有命运轨迹,活了八十岁,还给他阿爷生了子女五人,但在医学条件落后的古代,谁也难打包票!
“阿爷,阿娘生我的时候,你有这么急吗?”
见他阿爷来回走动,心急如焚的模样,杨昭忙从侍从手中接过一杯水,递来转移话题道。
杨广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发现里面加了蜂蜜,很是清凉,连心神都安宁了一些,没好气道:“哦,你啊!是我和你阿娘在河道边捡的,后来你皇祖父、皇祖母看你可怜,才把你带入宫里养着。”
杨昭一脸不信。
一直等到下午,足足过去了近三个时辰,一道婴儿啼哭声响起,即见侍女满脸喜悦跑出来。
“大王,王妃母子平安!为家中再添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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