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路牌指出的方向,众人的汽车在艾尔斯伯里公路的岔道上拐了一个弯。
一道深谷横贯而过,截断了众人脚下的公路。
一条显然是上了年纪的木桥连通峡谷。
“这桥还能走吗”
秦逸仙停下车子,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木桥。那年久失修的木桥摇摇欲坠,散发着仿佛是发霉和腐朽了数个世纪的恶心味道,就像随时要坍塌似的。
桥对面是一片广袤的沼泽地,羊肠小道在沼泽里指出了一条道路。众人能看到零星的远处破旧、颓败的复折式房顶建筑那里就是敦威治。
“到底还是人的问题。”白绍保用靴子踩了踩桥面,古老的木桥发出一阵令人担忧的呜咽声。
“你想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陈强耸了耸肩。
“这地方可不是穷山恶水养刁民,”白绍保说,“只是欠缺整治修缮而已。”
人见人厌的穷山恶水和山清水秀的风景名胜之间有时也只有一线之差,他想。差的是人。
但他还是想多说一句
“这鬼地方吃枣药丸。”他补充道。
陈强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那里已经被导入了新的地图。
“我们走吧。”陈强说,选择了下车步行,从车里拿下他们的箱子。
敦威治村内。
奥斯本杂货店。
这里曾经是村里的礼拜堂,但现在已经面目全非。
村民们的愚昧、迷信和顽固吓退了每一位来此的牧师或神父。最终,礼拜堂的尖顶被拆除,变成了村民们的杂货店和聚会所。
一年到头,无论春夏秋冬,整天都会有无所事事的村民成群的聚集在这里,在大肚火炉旁一边打牌,一边闲聊一些无聊的琐事。
这两天村里迎来了一些外来的面孔。上次是一位神秘女人,很快便离开了;今天,又是那位自称姓“洪”的商人带着三个朋友来访,两个和他一样是东方人,还有阿加莎皮克曼太太。
“洪”姓男人不仅以低廉的价格贩售酒水,还为村民们免费带来了那种味道让人终生难忘,还能强身健体的新鲜蓝色小药丸,因此深受大伙的欢迎。
在这“禁酒令”当道的年头,卖酒是需要些勇气的,和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的人才敢做这门生意。而那神秘药丸的来历就更高深莫测了,和烟草一样带劲还能“包治百病延年益寿”这里的村民们从未听过保健品广告,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
洪周坚称这是他和阿加莎皮克曼太太一起用敦威治附近的草药调制出来的“地方药丸”。
“我是不知道你们按的什么心”柜台前,顾顺一边应付着哄抢药丸的村民,一边用汉语念叨,“敦威治药丸”
“我保证,无论是这个年代还是在你的一百年后,”站在顾顺身侧的洪周愉悦的说,“它都不是违禁药物。你瞧,它不会上瘾,对人的身体也没有害处。”
“”
顾顺嘴里在嘀咕着什么,听上去好像是“那就是比文明社会已知的化学品都更加危险”。
两人把一瓶又一瓶蓝色的小药瓶塞进村民手里。单单是那精致的透明药瓶,就足以让这些无知又无聊的村民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了。
“人人有份。”
阿加莎皮克曼对洪周的“社会学实践”不感兴趣。她带着那位“银色暮光”的新骨干在村里闲晃,说是可能先一步去阿卡姆。
突然,杂货店的门被推开了。
一些村民们眼中的“生面孔”走进杂货店陈强等人鱼贯而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