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里五点钟左右的时候,周覆来到许轻然床边道别,吻着她的额头,脸颊,双唇,耳鬓厮磨的缱绻说,“宝贝儿,有急事,现在就要走,我给你把可能要用到的关系都打点好了。”
许轻然朦胧的睁开眼睛,望着周覆漂亮狭长的桃花眼,深邃的如同夜空,说不出的迷人邪魅,瞥嘴说,“你现在可不是单身哦,别出去招惹女人,如果被我知道或是发现的话,这辈子都别指望我再原谅你。”
这一次偷腥都没成功呢,怎么就再了?
周覆不舍的在她双唇深吻了一口,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吃糖的缘故,嘴巴里回味起来透着甘甜,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坐上门口来接他的车,悄然离开了。
开车司机见周覆像情窦初开少年,手指摩挲着自己双唇的一个劲傻笑,逗趣的说,“老大,你在镜子里看看你少女怀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尝过女人。”
“你懂个狗屁!老子这次是认真的,你们要是再敢在嫂子面前胡说八道,坏老子的好事,小心我打断你们的狗腿!”周覆重新摆正坐姿,恢复正经的严肃警告道。
前排人哪里敢造次?连连点头称“是”,熊子晋不就是个典型例子,说撤就被撤,刚结婚蜜月泡汤了,三月分红也没了,还要被派到新大嫂手底下犯恶心,直到他心服口服再回来。
周覆坐在后排闭眼沉思片刻,突然沉声的说,“给我想办法联系到石腾龙,我有事要问他。”
许轻然睡到七点钟左右的时候才想起周覆似乎跟她道别的事情,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早知道当初该多关心的问父亲两句,免得像现在这样不知道底细。
她慵懒倦怠的起床伸了个懒腰,等穿戴好下楼时,家里客厅坐着一个男人身影,她下意识以为是周覆,加快脚步的跑起来,“你不是去出······差么?!”等看清楚人,许轻然又是一阵失望,这熊子晋真是听话啊,大清早就跑来了。
心里暗道:等发工资一定先把房子门锁换个高级的,随便什么人都能善闯进来,在她家里悠闲的喝着咖啡,吃着她放在冰箱里的零食,安全级别实在太低了。
见她已经下楼,熊子晋双手搭在沙发,仰着脑袋,理直气壮的说,“许轻然,你家房门锁该换了,一根铁丝就能搞定,该有多落后?你不在乎生命安全,周覆在乎。”
许轻然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咖啡,正准备喝,熊子晋又上前把咖啡夺走,“大清早喝冰咖啡,你将来是不打算生孩子了?”
看着熊子晋一副贴心管家的架势,她双手叉腰的打量问,“熊子晋,你什么时候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妇科医生?再说了,你这么关心我,我反而觉得你有阴谋。”
“咚”熊子晋把咖啡蹲到餐桌,不服气的抬手说,“唉,你别误会,是老大刚发短信嘱咐我的,你生不出孩子,我绝对是高兴的想跳舞。”见她又开冰箱,指着她喊道,“你再喝我就给打电话告状,省的到时候狗拉屎都怪我!”
许轻然拿出三颗昨天周覆买的鲜橙子,放在手压榨汁器机上,泄愤的用力一压,弄出半杯纯橙汁,边喝边皱眉的说,“你真恶心,我都忍不住怀疑你和周覆有搅基的可能,明明是个爷们,表现的跟小媳妇一样。”
熊子晋瞥了眼许轻然,意味深长的说,“我们是不是gay,你还不清楚?”
许轻然哼笑的说,“这我是真不知道。”看着周覆给她安排的新助手,嘱咐的说,“待会儿我们先去律师事务所,然后再到公安局拿资料。”
熊子晋不买账的回答,“资料什么的我已经给你拿回来了,老大让我接你们到政法大学。”
政法大学?在许轻然印象里去大学一般都是去讲课,奇怪的问,“我们去政法大学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熊子晋拿出自己手机,照着上面短信内容,像是机器人的说,“老大说是事务所接的任务,政法大学教授让你们过去帮忙,老爷子答应下来的事情。”
许轻然夺过熊子晋的手机,短信内容确实是这么个意思,拿着果汁安静思考二十秒左右,点头答应的说,“哦,那就去一趟吧。”
熊子晋故意挑事的说,“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啊。”
她冷哼一声,把果汁一饮而尽,上前拍着熊子晋肩膀,“我会去的,周玉龙很清楚时间对一个接到案子的律师有多么重要,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让我去浪费时间。”
说的倒是挺有道理,熊子晋感觉自己像是被她说服似得,急忙偏过头,讥讽的说,“说到底你是想巴结老爷子吧?”
“无聊。”
熊子晋绝对属于思想极端的男人,一件事得罪他,之后的每一件都会看你不爽,典型的记仇类型。
周玉龙如果是去一趟大学就能哄劝住的角色,估计周覆都要烧高香了。
他们两人开着周覆的小菠萝车上班,因为有媒体想采访长寿村公害污染的案子,选择从弄堂后门走进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