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郁深依旧没有任何抵抗,如同胜利王者的眯眼笑着,“你想开枪杀我么?只有我知道让她怎么恢复到正常,周君临,你们没有半点主动权。”
“谁说没有的?”
只见刚才被周覆推倒在地面的护士突然跳起身的勒住王郁深脖子,快速在他动脉上注射着针剂。
王郁深一把将护士甩出,从身上掏出解毒药片,还没来的及咽下,整个人“咚”栽倒在地面。
“足够睡三天时间了。”
护士从地上爬起,看了眼把人抱在怀里不松手的周覆,无奈的一抿嘴,探看许轻然情况的说,“不用担心,嫂子只是昏过去了,她的大脑太过紧张,昏过去只是大脑的警戒功能起作用。最近你照顾的她很好,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她本该稳定下来的。”
周覆放心的把枪收起,吻着许轻然的额头,“意外再所难免,但她的情况,我总不能让她逃避一辈子。过去我是最卑鄙的那个人,认为她不会吃醋,她不在乎我,所以做着不同的蠢事,她不再相信我是正常的。”
可在她看来,过去都是周覆的荣誉,他又不是单纯出卖色相的完成任务,每次任务都有丧命的危险,接触的是****、毒贩、军火走私犯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出生入死,最后却变成他要获得幸福的绊脚石。
护士整理好最近许轻然需要的药剂,追赶上周覆脚步的问,“你要带她去哪?”
周覆把手机丢给护士,“问清楚石腾星,安妮到底是谁,我带她去找安妮,安妮可能是她的心理医师,我很想帮她,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病例和过去八年的经历。”
许轻然醒来的时候,脑袋沉重的发麻,周围的环境大概是她最近几天见过的最明亮舒适的地方,嗅着周围绿色盆栽的湿土味,扭头自然的看向右手方向,“安妮,我喜欢你新选的植物,是王郁深那个混蛋把我带来的么?”
坐在许轻然旁边的女性,把手里的笔一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抬头脱下眼镜,露出不算精致的平凡五官,柔柔一笑,“你最好不要乱动,你正在输液。蕾朵,你又崩溃了,在上次离开前,你的状态都很稳定,我以为你会恢复,或者说你隐瞒了我一些事情,我说过,我需要你的坦诚。”
许轻然瞥了眼头顶的液体,抱歉的笑着,“我以为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同样没想过回到华国会变成这样,我恋爱了,是我过去喜欢过的男人。”
其实过去与周覆退婚前,她就知道周覆不可能会像是纯情少年那样,傻傻的等着和她结婚。
一次她在乔英勋的抽屉里,无意间翻找到周覆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接吻,欢爱,那个和她相差三岁的男人,早已经历着她未曾有过的世界。
只是后来从背地里变成明目张胆,她终于意识到,她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个未婚妻的地位,从未走进周覆的心里。
她把照片收了起来,直到要退婚的时候,拿出这些杀手锏,战胜了坚持这场婚姻的乔英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
在退婚的那天,她心里从未有过的解脱,即便是失恋都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试着重新喜欢一个真正在意她感受的人。
许轻然很是无奈的说,“记得当时我和乔英勋摊牌时,埋怨他给自己女儿选的男人,我努力的想要变成能和他并肩的妻子,而他拼命的挣脱我,飞向更广阔的天空,我抓不到他,所以我要放弃了。”
“他的翅膀是伊卡洛斯的羽翼,青春期的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加复杂,愚蠢,无知,自大,我想跟你同一年龄段的女性朋友,都很珍惜这样的你。”安妮像是朋友的开始平静聊天。
伊卡洛斯古希腊神话里的人物,他拥有一双父亲赠与的蜡制翅膀,朝着太阳飞行的逃离囚岛,但没听父亲的话,因为飞得太高,最终翅膀融化而坠落死亡。
可许轻然并不认为周覆飞的太高太快而失去什么,反倒觉得自己像是伊卡洛斯。
但谁能肯定,如果她顺利和周覆在十六岁结婚会得到幸福?而不是整天担心丈夫的行踪,闭眼感慨的说,“所以说青春期的友人更像是那时的恋人,可惜她被人谋杀了。”
安妮找出关于赵美诗死亡的档案,看了眼许轻然的神情和最后治疗的结果,“我想你朋友的问题应该解决了。”
许轻然睁开眼睛,眼里闪着一丝兴奋光芒,“对啊,我没想象中那么软弱,杀掉赵美诗的凶手是我亲自解决的,但幕后的人,依旧过得很快活。”
动手杀人了
安妮长叹一口气的记下新纪录,“但愿你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不然我会再次把你列入那个名单,杀人之后,你有快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