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大方的蕾丝婚纱看上去很美,仙气出尘,但周覆总感觉少点什么,基于这个版本他与设计师沟通起来。
她是乔英勋的宝贝女儿当成公主宠爱,没有了父亲,同样能成为丈夫手心里的宝物,得到公主式的宠爱,最好把她脾气惯到只有他一人能忍受。
把婚纱和礼服设计订好后,设计师提醒的说,“那么伴娘呢?伴娘喜欢什么款式?整齐统一的呢?还是有个性的呢?最好能在最近订下尺寸,要知道时间很紧迫。”
许轻然被问的有点发懵,伴娘需要没有结婚的女伴,其他条件根本不知道,扭头对周覆失措的说,“伴娘.......我没想过伴娘的事情........能不能不要伴娘?我花钱雇两个吧。”
她和周覆在一起的事情真正朋友知道的极少,更别说是结婚。
伴娘这种事情很少有女性朋友跟许轻然提及,除了在十六岁与自己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的赵美诗,曾说过将来一定会给她当伴娘。
察觉到她情绪不大对劲儿,周覆想要给她提议可以当伴娘的人选,许轻然突然站起身,眼里流泪的朝外走,“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他打心底有点害怕了,追出去的问,“宝贝,你怎么了?”
许轻然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隔间里摇头,“没什么,我有点不适应这些准备工作,你之前并没通知我伴娘的事情,我........我想不出合适的人选。”
周覆搞不懂许轻然最近到底怎么了,试着安慰的说,“宝贝,没有想的那么严重,凯瑟琳,奈奈,安妮,你可以打电话问问她们的时间安排,更何况你认识的未婚女性又不止这些,你也可以考虑王郁深身边的其他徒弟........”
许轻然拿出手机,双手双手颤抖的翻看通讯录,试着让声音平稳的说,“老公,你先离开吧,我想冷静一下。”
听到周覆离开的脚步声,许轻然拨通了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号码,里面传来王郁深的轻弱声音,“是后悔了么?”
许轻然把脑袋靠在塑料门上,质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脑袋是你们催眠术的实验体么?我感觉自己快疯掉了,被硬生生撕扯成两瓣,让我怎么去和周覆结婚?”
王郁深静默两秒钟,看来都想起来了,轻笑的说,“我信任你,觉得你不会爱上其他男人,所以那么做了。不允许你回华国处理八年前的事,你会痛苦一辈子,我做不到,我也试过让你忘记那些事情,可你是那么的执拗。”
所以就把关于自己和他谈过恋爱的事情全都擅作主张的催眠锁起来了?
现在她要和周覆结婚了,可满脑子却全都是和王郁深讨论过的婚礼细节的画面。
同样的设计师,她的婚纱早在一年前被设计好的陈列着王郁深的保险柜里。
伴娘,喜帖,婚礼的地点,被王郁深完美的安排妥当,如今让她怎么去开口和要好的伴娘说自己的新郎换了人!
许轻然掩面失声的痛哭起来,王郁深在电话另一边有心无力的说,“亲爱的,别哭了,我过去接你吧,你给我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经照做了。”
人心是多么容易善变,忘记一段记忆,她便可以重新与另一个男人坠入爱河,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所有奉献出去。
许轻然凝噎的拒绝道,“阿郁,你不要来了,周覆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会自己回去找你的。”
周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不知道的话上次就不会像是防贼一样的守在门口了。
王郁深没有坚持的说,“也好,我的本来就不大舒服,不太想多走动,你要选了他,免得我将来操心你怎么过好生活,若是选我,我们还和过去一样,可能比过去还要好。”
许轻然听到他这些话,原本止住的眼泪又开始顺着脸颊留下,强忍着情绪的说,“对不起。”
王郁深听不得许轻然这样知道真相的哭泣,苦笑的说,“你不用和我这样,是我对不起你,如果知道你在第三年就把事情全都搞清楚,即便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还愿意接受我的感情,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回华国。是我一直在选错自己该走的路。”
他摸了一下自己冰凉脸颊的泪痕,独自感慨的说,“把记忆钥匙设定在你想要稳定生活下来的时候,可能是我最大的失误,我以为会是你把一切都结束,我们结婚的时候,没想到是你嫁给周覆的时候。最近我总看你的婚纱,觉得你现在瘦了,穿起来应该不大合身了。”
许轻然闭眼无力的说,“阿郁,求你不要说了,我心口疼的喘不上气来。”
王郁深放下所有身段与尊严的说,“亲爱的,我很想你,既然你全都想起来了,那早点回来吧,若你真你选了他,总要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