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然按着手机里周覆发来的信息把王郁深送到指定酒店,一进酒店大门,便有经理和客房管家殷勤接待。
这样热情的服务态度放在平日里她一定不会太在意,花钱买服务,那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被周覆这么一安排,心里总感觉他们是派来监视她有没有红杏出墙的人。
王郁深一路上都在观察着沉默不语的许轻然,她没有和自己讲话,可能是已经不知道该讲什么了,独自怅然说,“蕾朵,待会儿去了房间先不要走,让他们把行李搬上去。”
他的行李只有两个大箱子,走进豪华富丽房间时候,王郁深把人们遣散走,不急不缓从一个箱子里取出镶满钻石的华丽婚纱,突然单膝跪地在许轻然面前,“我知道现在求婚你是一定不会答应了,但穿给我看一次吧,当做是了却我的心愿。”
许轻然尴尬的向后倒退一步,“阿郁,这样不太合适吧?你应该很清楚周覆的脾气。”
王郁深抱着婚纱苦笑,“所以因为他,我们是不是以后连见面都不可以?最好让刚才两个人再进来守在旁边。我都这样的身子还能把你怎么样?他在担心什么?”
许轻然不喜欢王郁深拿他的身体来开玩笑,微恼的说,“不要自己瞎说,你身体需要调理和静养这是所有医生的建议,你不能总这么任性,明天我会请大夫过来给你重新开药。”
王郁深小心的将婚纱收起来,不情愿的说,“华国大夫开出的中药太苦了,我不喜欢,吃多少糖都没有用。”
良药苦口,以前王郁深喝完药她都会递给他一颗牛奶水果糖,极甜与极苦的东西他都不大喜欢,唯独许轻然送到嘴边的药和糖是他笑着接受的东西。
他抬头望着身边女子,情不自禁的用力将她禁锢在怀里,俯身吻上诱人的双唇,唇齿的寒凉探寻着她口中温热,在感觉到她抗拒的推搡,没有太贪恋的脱离开来,轻声的问,“蕾朵,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么?真的和周覆的吻不一样么?”
许轻然和他保持开安全距离,擦抹双唇,“阿郁,我结婚了。”
王郁深眯眼浅浅的笑着,魅惑人心的容貌透着几分苍凉,“蕾朵,是不是想起来的越多,你越是没办法拒绝我?如果不愿意穿婚纱,你就把它带走吧,不要留在我这里,睹物思人,你应该是明白的。”
这种东西确实不大适合再留在他身边。
许轻然将婚纱的箱子提在手中,想起刚才接吻的事情,凝眉嘱咐的说,“不要再喝酒了,你的身体不适合这么胡闹。”
王郁深从身上掏出自己的酒壶,拧开故意喝了一口那烈性威士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的喊,“既然已经选择丢下我,那就不要说这些让我动摇的话,你让我怎么忘记我爱你这件事情?赶紧回去吧,免得你丈夫操心你的来去,以为我和你在做什么苟且的事情。”
连亲人的资格都不打算给她了么?
许轻然嗤笑一声的打开房门,客房管家微笑服务的说,“太太,我们已经给你安排好回去的车了,您放心回家吧,王先生我们一定会给您招待好的。”
周覆真是没有一刻不在监视,她还敢明目张胆的在酒店和王郁深滚床单不成?
许轻然坐在车里想起周覆的安排,心里一阵酸楚,打开化妆镜盯着自己花掉的口红,随便用纸巾全都擦抹掉。
回到家里时周覆坐立在床上,双手抱着胸口,静默的盯着回来的人,“你回来了。”
“嗯。”
听到她不冷不淡的答复,周覆指着她手里的箱子问,“那是什么东西?”
许轻然把箱子放进衣柜的最里面,叹气的说,“阿郁以前给我准备的婚纱,留在他那里不合适,我带回来了。”
让她带回来婚纱是存心想让他不痛快吧?
周覆指着门口的说,“你让那个红豆也走吧,保镖我会给你安排人,绝对比她专业,最起码不会嘴碎的戳人心窝子,我没有受虐倾向。”
许轻然头疼的解释,“红豆她在伴娘名单里,你现在让她走,再过一个月她还是要回来,她是我的好朋友,待我像姐姐一样,一开始确实会对你有敌意,但你难道不可以试着和她好好相处?”
那是敌意?
简直就是过来帮王郁深抢回真爱的帮凶,周覆阴沉脸的强调,“我和她相处不来,你让我们怎么相处?她说想和你老公上床啊,难道她反对我们结婚,你就会听她的?”
现在到底是谁幼稚?
许轻然好笑的说,“周覆,她只是说说而已,又不会来真的?你当时开玩笑的时候不也挺热闹的么?”
那是为了不让她面子上尴尬,难不成他就该一直被损下去,今天过分的是她吧?当着老公的面,与前男友搂抱在一起,“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