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扬没搭理她。
直接身影一闪,绕开叶静涵,抱着白玉头也不回的朝着小镇跑去。
叶静涵追了几步,没追上。
她扭头就冲陈乐乐抱怨:“你也不拦一下,你男朋友不是也失踪了,你都不着急的是吗!”
陈乐乐看着俞飞扬的身影,握紧拳头:“正因为我男朋友失踪了,我才知道俞飞扬的感受,所以我更不可能拦他!”
叶静涵将所有怒气都发在陈乐乐身上:“你在这装什么?!没有俞飞扬保护我们,谁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周明学长他们怎么办,你男朋友怎么办!万一他们现在就在哪等我们去救他们呢!”
陈乐乐瞪了她一眼:“那你去叫他回来啊,冲我发什么脾气,让开!我不会像你一样,就知道求别人,别人一旦不帮你你就恼羞成怒,我要自己去找!”
陈乐乐一把推开她,一个人朝林中走去。
叶静涵气得跺脚:“去吧去吧,死了活该,我回去了!”
说完,叶静涵朝小镇走去。
于霞拉住她:“你不找学长了?”
叶静涵挥开她的手:“我找过了,找不到啊,现在俞飞扬不在,万一遇到危险,难道我要给周明陪葬啊?”
于霞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看着她:“学长没死,你别这样说。”
“我也希望他没死,但你要我怎么办?”
“陈乐乐说得对,我们可以自己去找。”
叶静涵不耐烦的推开她:“要去你去,周明就是个对我不错的学长而已,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拼命去找他,我真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于霞失望的看着她:“静涵,你怎么是这种人?昨晚你跟白玉闹别扭的时候,难道不是学长来哄你?僵尸追我们的时候,如果不是学长推开你,你早就死了。”
听到这,叶静涵红了眼眶:“我说了,不是我不找,我也害怕啊,俞飞扬不在这,万一那些僵尸又从哪冒出来,或者是其他更危险的东西跑出来,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死啊,我爸妈还等着我回去呢。”
于霞咬了咬唇瓣:“那学长呢,学长他想死吗?学长没有父母吗?他为什么还是要救你呢,畜生还知道感恩呢,你呢?”
“你骂我?”叶静涵瞪着眼,“于霞,连你也要骂我?”
“我不是……”
刘师傅看不过去了,上前劝道:“哎呀,都是为了朋友嘛,别吵了哈。”
不劝还好,这一劝,叶静涵顿时就哭了。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坏人可以了吧!”
说完,叶静涵哭着跑走。
刘师傅叹了口气。
丁迟不屑道:“让她走!于霞你没错,她那脾气惯着她就是害了她。”
于霞站在中间,犹豫了一会儿,问剩下的几人:“你们怎么说?”
刘师傅、丁迟,还有赵兰兰的室友面面相觑。
随后,刘师傅提议道:“反正一路走来也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再继续找找吧,天黑之前回去就行了。”
丁迟点头:“行,舒云,你呢?”
舒云就是赵兰兰的室友,她点了点头:“听你们的,再找找吧。”
几人商议后,继续沿着树林寻找。
另一边,俞飞扬抱着白玉回了居民楼。
看到白玉那样,何柔跟杜虎都吓了一跳。
何柔围上来,心疼道:“这是怎么了,刚刚出去都还好好的,发生什么事了?”
“被怨气伤了。”
俞飞扬应了一声,拿出好几张符纸,贴在白玉身上,替她疏通身体里的死气。
昏迷间,白玉嘴里不停说着什么。
何柔倾下身,将耳朵凑了过去。
她听后,皱眉道:“狗……杀了猫?”
何柔坐直身体,问俞飞扬:“狗杀了猫是什么意思?”
俞飞扬摇头:“林子里挂了很多猫的尸体,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她不是去找出口了吗,怎么突然到林子来了?”
何柔想起白玉离开前说的话:“她离开前说镇上要死人了,让我们别乱跑,等她回来。”
俞飞扬蓦然抬头看向何柔:“真这样说的?”
何柔点点头,杜虎也难得开口,说了一个“是”字。
俞飞扬似乎想到什么,朝门外看了一眼。
几秒后,他像是做出什么决定,回过头来什么都没说,低下头,专心替白玉疗伤。
何柔跟杜虎不知他心中所想,也就没打扰他。
一会儿,叶静涵哭着跑回来,走到墙角边坐下,埋头哭个不停。
何柔上前问了她几句,她什么也不说。
何柔也就没再管她了,回到杜虎身边,看着俞飞扬给白玉疗伤。
整个下午,蒋鑫都在忙活着,充当着搬运工。
一个人抱着床被,生活物资,往返于居民楼和超市。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落黄昏,将整座小镇笼罩在一片橘红色的光芒中。
俞飞扬已经平息了白玉体内的死气,但她仍未睁眼。
蒋鑫抱着最后一点吃食,踩着落日的余晖,沿着墙边,回到居民楼。
他将东西放在地上,去到大门口,朝外张望。
他担忧道:“他们还没回来?”
俞飞扬低头看着白玉,也不吭声,像是不打算管那一行人的死活。
何柔大概猜到了,满脸纠结。
一边是昏迷不醒的白玉,一边是未归的陈乐乐,两个都是她朋友,她谁也舍不得。
日落山脚,仅剩最后一丝金边。
这时,一声沉闷的犬啸传遍整个小镇。
紧接着,哗啦哗啦的铁链声,卷帘门滑动的声音在小镇上响起。
蒋鑫出门一看,回头冲几人道:“那些商铺在锁门了,我们是不是也要……”
何柔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不行,乐乐他们还没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宋妤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喊道:“小伙子,快来帮忙抬棺材,镇上死人了!”
这一声,唤醒了白玉。
她突然睁开眼,坐起身来,扯下额前的符纸问道:“谁死了?”
宋妤两手撑着大腿,站在门边直喘气:“猪肉铺的老太婆死了。”
话语刚落,居民楼的内墙体开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