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
“嘛……便利店买来的吧,也就能吃的水平。”
“什么话啊,这个时候你该说好吃才对吧,怎么着也是我请客买的。”千原瞪大眼睛。
“一般就是一般,我骗你干嘛,大不了下次请你见见世面。”岛田信长囫囵着把包子咽下,从饮水机下倒杯便宜桶装水喝了口。
“给我也来一杯。”
“自己倒!”
显然,年轻气盛、不通世事的信长小兄弟还不明白一个道理:
说话狂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接着他拿起自己那副牌从手里打出三带一。
“过。”千原闷哼一声。
“哦——”
岛田信长大喜过望,莫非这把真的有戏?
“诶,对了嘛,再走一个三带一,要不要得起?”
“过。”
“我也来个三带一!”
“好,松田,捶他!”
“……你们俩想恶心死我是吧。”
千原这一沉默,泄露了手牌藏雷的天机,某位农奴兄弟嬉皮笑脸起来:“你炸啊,炸啊,你倒是炸啊!我求你了,你可千万别不炸,不炸我瞧不起你!”
千原憋得面色绛紫,好几次手指都准备勾进拉环了,最终还是按捺住了杀身成仁的冲动,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过!”
岛田信长正眼巴巴地盼着一场暴打地主的好戏,却看见松田真诚一脸“我就到此为止了”的悲悯壮烈,拍拍他的肩,好似象征着革命火炬的传递与延续。
然后单走了一个5。
岛田信长硬着头皮拆了一个A。
千原想也不想,当即顶了一手2。
信长手里有小王,但无奈大王吃小王,牌权再度易手,来到压抑了一整局的千原先生手上。
接下来的戏码再无悬念,重新拿回主动权的地主,一套眼花缭乱的连招杀得雅尔塔两巨头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杀人不够,还要诛心。
他心知胜券在握,甚至故意拆了炸弹打三带一,最后更是以侮辱性的连走三张单牌,为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盖棺定论。
“信长,你现在感觉如何?感觉如何呀?”
“鸡掰,千原,怎么回回都是你赢!”岛田信长气急败坏地把手牌往桌上一扔,酷似一年半后将于TBS黄金档登场的桌面清理专家大和田常务。
脱掉一身累赘,以完全体白衬衫状态出击的少年得意洋洋,哼哼两声。
“请问咱们仨打了十盘了,您还没发现运气和牌技的差距吗?”
“松田打的少,属于不会打的那种,输也正常;您就不一样了,您属于脑子不好使,但是呢,又菜又爱玩。”
千原先生摇摇头,眼前这种人就是明显的臭牌篓子。
“我承认,技不如人。”岛田信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可我真不信你能把把都赢,再来!”
“哦豁,还不肯接受现实?”千原耸肩,“那就继续吧。”
三分钟后。
“现在是不是不太适合继续玩下去了?”
松田真诚自觉把一旁为败者准备的白色纸条粘到额头上,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基本上今天录音的声优也陆陆续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