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时有些发愣,蓦然间大声叫喊道:“啊……啊,疼煞我也!痛死我了,杀了我吧……”
直到这时,他这惨叫之声才响彻当场,叫声之凄厉,好似猿啼枭叫、鬼哭狼嚎。
按说老头全身骨断,又被摔了出去,哪有力气叫出声来,最次也得晕厥过去。
可顾朝辞将其摔出时,不但用的巧力,还不忘给他输了一道九阳内力,保命护身呢。
老头这会情状,典型的想死都难。
顾朝辞之所以如此对待他,就是要让其,惨呼哀嚎个够,方能气绝毙命。
这一幕给所有人,视觉冲击力也太大了。
本来在他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举起和尚时,众人还在拍手喝彩,可看到他接下来的举动时,彩声戛然而止,瞬间鸦雀无声了。
杨铁心、穆念慈,更是看的目眩神摇,咂舌不下。
他们何曾想过顾朝辞,看着平平无奇,武功竟能如此厉害,手段这等狠辣,一时之间,均是面如土色。
就连场外郭靖见了,心下也打起了嘀咕:“这两人虽然做事不妥,可这位公子,出手未免太过狠辣了!”
他在看到和尚被扔出时,本有心相救,可又想到和尚,刚才满嘴污言秽语,哪有师父们所说,出家之人高风亮节之举?
就这一寻思,那人已经横尸当街,不及相救了。
顾朝辞面上好似罩了一层寒霜,虎视一圈,指了指适才起哄几人,厉声道:“尔等嘴上,若再不知把门,人不收也自有天收!
立马将地上收拾干净,抬上这两个人渣,给我滚!”
六七个地痞流氓,早被他给吓傻了。看到他指着自己,以为也得布了后尘。
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过去擦干地面上的脑浆、鲜血,抬起尸体,与那仍在惨呼哀嚎的老头,好似丧家之犬,一溜烟的跑了。
这时一些胆小之人,见出了人命,生怕招惹祸端,也跟着走了。
当然,也有一些胆大之人,仍不曾散去,他们久居大兴府,见多识广。
知道武林中人,虽然行事有些肆意,可多数不会与普通百姓一般见识,基本安全还是有保证的,自不愿放弃这份热闹。
顾朝辞见场外没了地痞流氓,当即转身看向穆念慈,抱拳行了一礼道:“姑娘,那就开始吧!”
穆念慈眉头皱起,也回了一个万福。
可未曾接话,只是看向杨铁心,父女两面面相觑,直接不知如何是好了。
要说这老头与和尚的武功,稀松平常,他们也能看出来,别说穆念慈了,就是杨铁心,也能轻易打发。
可如顾朝辞这般,在弹指一挥间,就整治的二人死不死活不活,却非他们所能。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人如此心狠手辣,又岂是良配?
杨铁心作为父亲,护女之心,自是发自肺腑,脸色当即一顿,迟然道:“公子,小女招亲最好是找山东、两浙人士,这是老朽适才讲过的。”
顾朝辞一听这话,猛然意识到了问题,自己出手太狠,吓着小媳妇和老丈人了。
自己虽是临安人士,自然符合条件,可要真的接了这个话茬,那也真够棒槌了。
也怪他这几天,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曾找地撒,刚好撞上两个不长眼的,戾气自然重了些。
当即哈哈一笑,道:“老丈,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你是觉得我出手太狠,并不能托付令嫒终身吧?”
杨铁心用意被人直接挑明,虽有些不好意思,但索性直接说开了,一抱拳道:“公子,说句实话,老朽乃是草莽中人,粗鄙不堪,小女也是薄柳之姿,脾性更是不好。
你们若走在一起,小人生怕她冲撞公子,到时反为不美,这事还是算了吧!”
他言语间的推脱之意,就连郭靖这种心思迟钝之人,都听了出来。
更别说围观众人了,顿时嘘声一片。
咋地?
敢情刚才比武招亲的条件,都是闹着玩的?
若非顾朝辞,赶走了几个流氓地痞,此时出口带节奏的人,必然不会少。
顾朝辞也不生气,只是朗然一笑道:“老丈,你心所虑,小可心知肚明!
可老丈,你可曾想过?
堂堂七尺男儿,眼见自己中意女子,被人满口污言秽语,当街污蔑调戏,莫非还得对其手下留情?
这种女婿,莫非就是你想要的?
我辈习武之人,若在保护自己女人时,都要顾忌手段是否狠辣……
呵呵,那夜以继日辛苦练功,又所为何来?
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扶危济困,恐也都是空谈了吧?
当然,这世上固然是有,那些以怨报德的赤诚君子。
可这种做法,非我顾朝辞所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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