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五官没有怎么变,但这还是自己吗?站在铜镜前的李清恩一脸惊愕的问着自己,他实在想不起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那一段的记忆就好像随风飘散完全消失了。他轻轻的抚摸自己的长发,这奶白色的头发泛着光芒,摸上去柔顺而又浓密,轻轻拽上两下,坚韧异常
可自己真像那老者所说的睡了半个月吗,为什么头发除了颜色变了之外一点损伤都没有?他可是记得当初祖弘光断臂之后,昏迷还不到几天的时间里,头发就枯的如同冬日里的干草,每天都大把大把脱落。
除了发色发生改变之外,他还发现自己的双瞳颜色也变了,由之前的褐色变成了浅蓝色。
他把脸靠近铜镜,用手撑开眼皮,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双瞳,蓝中带绿,绿中还带着白色的星星点点,就好像是夜晚的漫天繁星。
李清恩心里咯噔一下,这才不到一会的功夫就找出了两处不同,吓得他赶紧的脱掉了身上的单衣,赤身裸体仔仔细细的摸索了一遍。查看之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除了身上的皮肤变白之外,零件倒是一个没少,小李清恩也安然健在,嗯仍然雄壮威武。最后总结下来,除了肤色、头发、双瞳和额头上的一点凹痕之外,再没有其他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我……是变异了吗?倒是这白发蓝瞳,我怎么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么眼熟呢。李清恩皱着眉,捂着头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总觉得那个若有若无的身影就在嘴边,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李清恩记忆缺失的很厉害,不仅那天昏迷之后发生什么完全不记得,甚至那个曾经住在他身体里很久的狼灵也完全消失在了他的记忆里。
想到最后想烦了,索性不管了,先祭了五脏庙再说。他拿起筷子对着眼前的面条大口的吃了起来,他是真饿了,早忘了之前小胖子的告诫,甩开腮帮子就吃了起来,几大口下去,一大碗面条瞬间就吃个精光,他还觉得不过瘾,双手端起大碗一口气把暖和的面汤都灌进了肚里。
痛快!内心是无比的满足。舒服!都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他刚想站起身去穿之前脱掉的单衣,说来也巧,这时门口又传来了脚步声,来人脚步很快很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李清恩惊了,伸出去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来人也惊了,发出了一声惊呼,眼睛睁得如同金鱼一般。两人像被定身了一动不动,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互相看着,屋子里一片寂静,尴尬的甚至连空气都凝固了。来人正是那娃娃脸少女,她的目光不自觉的向下移动,可爱的圆脸瞬间涨的通红。
一声闷响,少女粉嫩的小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门框,她柳眉倒竖,双眼泛着杀气,胸脯快速的上下起伏,恶狠狠地喝道:“你给我把衣服穿上!”说完就转过身去。
李清恩看着少女气得发抖的样子,心想这都什么事啊,有心开口辩解几句,可总觉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大白天的非要赤身裸体在人家屋子里,这是想干什么!唉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再说吧!
他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了单衣,想了一会说辞才开口说道:“姑娘……我……我方才吃了面条,浑身发热,这才想换件衣服,正巧你走了进来……”
“闭嘴!你现在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跟我出来!我在院中等你”少女说完就合上了门。
虽然他方才说了假话,但觉得这个理由比较符合正常人思维,如果非要说什么因为想看看身体有没有其他变化而脱衣,反而让人生疑。
可就算是这样,到底还是被少女给误会了。他不知道一会要去干什么,但听到要带齐全部的东西,心中却十分欣喜。
“难道要离开这里了?”想到这,他手上穿衣的动作又快了几分,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以前昏迷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醒了,想想都要每天面对这冷如冰块一般的少女,还不得度日如年啊。那样的话,还不如之前直接被那长舌怪给弄死得了,也免得遭这活罪。
李清恩高高兴兴的穿戴整齐,腰间挎着陵火剑就往外走,虽然今天才苏醒身体还十分虚弱,但只要能离开这里早日去找张若姳就好了。想到这,他脸上就泛起了红光。
少女见他神采奕奕的样子也是脸上一怔,但很快转头过去,直接迈开了步子。李清恩赶紧跟在后头。
李清恩从后面走着,眼睛不自觉的看向身前的少女。很快眼睛就再也离不开那摇曳的腰肢,心中不禁赞叹少女的完美身材。她虽然身材娇小,但比例确是极佳,细长的双腿,挺翘的臀部,随着步伐晃动的腰肢。更难能可贵的是混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朴素的青春气息。
倒不是说李清恩有多么好色,男人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知不觉中他的双眼拔不出来了,旁边的一切都被他忽视掉了。甚至少女停下的脚步他都视而不见,两人距离不过半步,眼看着就要撞了上去。
就在这时,少女的背后就好像长了眼睛一般,转身手掌轻轻一推,李清恩就轻飘飘地飞了出去,一屁股坐到了三步开外的硬石地上,屁股吃痛的同时耳边传来了少女冰冷的声音:“如果你不会走路,我可以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目视前方,非礼勿视!”少女说完扭头的继续向前走去。
这少女修为不低,在感受到身后视线的同时,对李清恩的位置也一清二楚,但她这一掌显然是手下留情,小惩大诫罢了。
李清恩艰难的站起身来摸了摸摔成四瓣的屁股,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气恼恼地小声说道:“等我功力恢复的,今天这一掌就先暂且搁下。”
少女的速度不算快,但李清恩却跟的十分辛苦,下坡的台阶一共还不到一里路,他就已经脚下发软,气喘吁吁了,而远处的山门处却已然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