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自不必多说,正好赶上了气候诡异的小冰河期。
持续多年的大旱之下,还夹杂着台风海啸,冰雹暴雪蝗虫四起,以及让人闻之色变的各种鼠疫大瘟疫。
最夸张的情况就是,连年大旱的时候局部地区却是狂降大雨。
按理说大旱之年降雨是好事情了,可一口气连着下十天半个月的大雨,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情,而是要命的事儿了。
气候变化导致粮食减产,吃不上饭的时候,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人祸自不必多说,封建时代标准的二百年王朝循环套路。
地主士绅们勾结官府兼并土地发放高利贷,逼的平民百姓无立锥之地。
有钱有势的不交税,穷到饭都吃不起的平民百姓却是被层层压上了沉重的赋税。
百姓们要么是被饿死逼死,要么就是直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地方势大,朝廷无钱天天背黑锅,又岂能不灭亡。
内忧是流寇,各地义军蜂起剿不胜剿,甚至越剿越多。
一直剿到最后,干脆就是直接剿进紫禁城了。
剿流寇的总指挥,也是把自己给剿上了煤山。
至于说外患,毫无疑问最大的外患就是北地的鞑虏。
这帮子嗜血强盗依靠屠戮与血腥,外加超强的运气居然窃取了神州大地,致使神州陆沉三百年!
好好一个世间第一强国,居然被这帮子强盗们折腾到了亡国灭种的边缘。
无论如何,哪怕是把大明交给那个邮差,也绝对不能让野猪皮们再来祸害神州大地。
除了野猪皮与西北的流寇之外,大明朝的南边还有奢安之乱,东边还有海外蛮夷不断滋扰。
王朝末年该有的倒霉事儿,全都遇上了。
李云泽在房间之中踱步,脑海之中思绪飞速运转。
‘关键就在于物资,有了充足的物资保障。什么天灾人祸内忧外患的都不叫个事。’
‘我有时空门,现代世界的恐怖生产力...’
这个时候殿门外传来了魏忠贤的声音“殿下,文武百官都已到齐,请见殿下。”
推开门走出去,李云泽看着躬身站在一旁的魏忠贤,和蔼可亲的笑着说“辛苦魏大伴了。”
“老奴不敢当。”一脸欢喜的魏忠贤,腰身压更低了。
等到李云泽离开,魏忠贤那笑容满面的面孔逐渐沉了下来。
精明的目光看着李云泽的背影若有所思,现在还不好断定这位信王是否能够掌握在手,且再看看。
报丧的钟声都已经敲了这么久,在京城里的百官勋贵们自然是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赶过来。
他们来了之后的操作,顿时让李云泽今天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乌泱泱一大片的文武百官当朝权贵,摆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姿态各种哭嚎。
百官勋贵们来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哭。
不需要在乎什么仪态,只管可着劲的哭就行了。
无论是捶足顿胸,还是嚎啕大哭,又或者是在地上打滚‘咯喽’背过气去都行。
没人会指责他们有失仪态,只恨哭的不够伤心,不能表达对大行皇帝的深切哀悼之情。
这个,也是规矩。
“这个时代混口饭吃也不容易啊。”
虽说这些痛哭的绝大部分都是在演戏,可能够演的如此真切,足以羞煞现代世界里那一众挂着演员标签的半身人。
哭戏很上头,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该走的流程还要继续走。
内阁宣读了大行皇帝的遗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五弟信王检聪慧夙着,仁孝性成,爰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丕绍伦序,即皇帝位...’
百官勋贵们非常有默契的高呼“请信王继承大统。”
看着这么多人向着自己行大礼,老实说李云泽心头还是很爽的。他背着双手站在原地,感受着这份让人心潮澎湃的奇异感觉。
跟在身后的太监轻声咳嗽了一声,这是在提醒李云泽按照规矩往下走。
所谓的规矩,那就是三请三辞。
传统流程与传统套路了,哪怕是反贼也得按着这个走一遍。
百官勋贵们请李云泽登基当皇帝,然后他婉言拒绝。
之后再请再拒,一共要三次之后才算是走过这个流程。
多少年了,都没有变过的套路。
‘咳咳。’
李云泽清了请嗓子准备走流程“既然大家盛情难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如果只是身穿,那李云泽必然是要绞尽脑汁想办法扩充力量,破坏规矩的事情前期尽量不去做。
可现在他有时空门在手,背后是一整个有着恐怖生产力的世界。
有了坚强的后盾,他行事自然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虑。
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Д°ノ)ノ’
说好的三请三辞呢,说好的流程戏码呢?
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不对呀!
身后有太监颤抖着声音劝说“殿下,这个时候应该...”
李云泽挥手呵斥“你在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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