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抬头,眼睁睁看着秦二抱着他儿子跑进了内院。
九万跟着跑进来:“小姐,太子来了。”
太子龙颜盛怒:“把秦小二拧出来。”
暗一趴着横梁,跟女大夫点了个头,才从横梁上爬走去内院捉秦二公子去了。
若翾死鱼眼。
太子气冲冲的端过女大夫对面的茶杯给自己灌了一口,勉强压住火气:“女大夫莫怪本太子扫了今日这开张大吉之喜,实属秦伴读太过恼恨,见本太子旋走,本太子心中郁结。”
懂!
郁结的无非是宫墙内那点子事。
女大夫点头,表示理解。
太子压住火气后,想想今日出宫是为给女大夫祝喜的,这样板起龙脸来的确不对,于是眼珠子就落到了女大夫手里头。
“这是?”
女大夫捧着一张白纸,是为何意?
若翾收回心思,摆弄了几下手里头的信纸,面无表情。
太子下意识的挺直腰杆,面色整了整,眼珠子从女大夫手里头的白纸上转头女大夫的容颜上,略紧张:“女大夫?”
“回太子,这是家书!”
呼!
太子长长松了口气,家书啊!家书好啊!只要不是事关本太子麟儿的事,凡事都好!太子呵呵笑了:“既是家书,便是本太子唐突了!”
若翾的眼角抽了抽,眼睛又瞪着书信上的两个字上去了!
女大夫面无表情的看着书信,那饱含切齿的小样看着人心底一抽抽的,太子暗自摸了摸脸蛋,想到因为麟儿的事昨晚没合过眼,只觉得深深的疲惫和痛心……
秦二慢腾腾的走出来,在太子身边坐下的时候,用力握了握腰间金光闪闪的刀柄。
太子眼神凌厉的看向伴读,阴沉沉开口:“伴读是见不得本太子吗?”
秦二瘫着脸,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弟媳手里拿着的书信背面,镇定回答:“太子多虑了。”
太子拍桌子表示自己的悲愤:“你还敢无视我。”
秦二不舍的将黑漆漆的眼珠子回到太子身上,瘫着脸回答:“太子有何吩咐!”
太子被气得气上不来。
秦二抬头看向被揍得流鼻血的暗卫:“太子有疾,传太医。”
正擦鼻血的暗一:“……”
倒吸凉气的太子:“……”
秦二没能从弟媳的书信背后研究出什么来便起身行礼准备撤:“秦二告退。”
若翾终于从一张大纸仅写着媳妇两字的书信里头钻出来,看眼哥,又看眼太子,汗滴滴的将书信给折起来钻口袋,笑眯眯的说:“太子,商量个事呗?”
太子果断不冲伴读运气了,对着心爱的女大夫笑眯眯道:“可行!”
若翾咧嘴笑。
太子接着说:“在此之前,本太子希望女大夫据实告知!”
若翾挑眉。太子就确定她有事瞒着他?
太子手指头指向伴读:“秦二不敢说,本太子相信女大夫。”
若翾看了看横梁。
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太子,张张嘴。
太子一巴掌撑在伴读肩膀上,让他闭嘴:“你脱了裤子朝哪个方位撒尿我都知道,还想瞒着我吗?”
秦二瘫着脸,浑身散着寒气。
若翾干咳了声。
太子不以为意:“别看我是太子,小时候可没少被秦小二带着干坏事。”这么粗俗的话,说了有什么稀奇的?
秦二绷着脸。
若翾幽幽的开口:“太子,今日可是我这医院开张的日子。”
“所以我带着贺礼来了!”
若翾死鱼眼。
太子又认真的看着女大夫说:“我只想知道事关麟儿……”至于伴读看见他就跑的姿态,肯定是伴读心虚了,至于为何对他心虚……太子哼了声。
若翾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跟秦二说的事透入出去,那毕竟是怀疑,没有证据当不得真,何况皇后和太子也的确是中过子母蛊的,如果仅是太子的儿子被下药这一事猜测出来的端倪而跟太子说,皇后不是他母后,这后果可就严重了……
“太子只要确保麟儿不再被下药,且照顾得当,他暂时还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得了准话的太子,这下是真的放心了。
太医院里他谁的话都可以不信,但是心爱的女大夫的话他是一定相信的。
心里惦记的事放下了,太子就将矛头转向伴读了。
秦二目不斜视。
太子似笑非笑,阴测测的在伴读耳边说:“伴读就没有什么要跟本太子讲的?”
秦二没吭声。
太子哼了声,也不逼伴读,略坐了会,就回宫了。
秦二眉梢微微动了动,太子离开后,便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弟媳,欲言又止。
若翾打了个哈欠:“没凭没据的事情,谁信?”
秦二沉默。
若翾死鱼眼:“大逆不道是要被灭九族的!”说完留下沉思的哥去了外间的药铺子。药铺开张,没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