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桃辛一见师尊大喜,忙唤了声“师尊”散谷急匆匆从那边追翅妖过来亦看到被禁的徒弟,恼火地瞪了她一眼,眼前情势也不容他去责备,他抬头望了望那扑棱棱散了开来在空中乱飞窜的翅妖,又看见另一边不远处在夜色中转着圈斗得天地变色,难分难解好像是一人一妖。观眼前情势:那些翅妖焉敢过来,何论那追来斗去正酣的一人一妖,亦抽不过身,正好趁机先解了这不听话弟子地禁锢在说。
他又瞪了眼前纤手提长袖,神容默然,衣裳怪异的弟子一眼,喝一声“小心”即摧动法力漫向眼前无形,却马上发现面前妖力如同山峰,尽管他使出全身法力,欲打开幻境,波动的纯白直体法力一碰到即被消融得精光,搞了半晌,见徒劳无功,灵散谷不自觉耸动了下鼻子,动了下腰,微胖的脸扎挣了一下,他停下手,正了正脸色对竺桃辛道:“我想了一下,我看站在这里还挺好的,你原是山下来的小姐,站在高处看得远再多多赏赏夜景也是好的,等我先去收了那些妖孽再来救你罢!“
竺桃辛脸红了红,连忙点头答应,只是她欲问又止,唯恐师尊责骂她,刚刚虽然那叫什么糖亿甜地告知她,大师哥没事,师尊又从那边追着翅妖过来,想是大师哥确已得救,但到底不放心,只躇踌一下,见师尊还站在一边观看那一人一妖的相相斗形势,便呐呐小声问道:“师尊,大师哥,他他可还好吗”
散谷闻言瞪了她一眼道:“现在好着呢!还没死,回去就不知道怎么样。哼!”竺桃辛闻说大师哥没事,放了心,又听出师尊语气句句恼怒,师尊一向重规矩,想回去定是要受罚,但只要师哥无事,受罚也不是什么最坏事了。
话说散谷没有马上冲了出去,而是悠然站在一边先观看在空中追来斗去的一人一妖,他看远处夜空中因两力相抗把天地都照得变了颜色,相斗处更是风起肆起,看来这妖这人都非同一般,他再细看那妖长有双翅,后面被他追过去的翅妖有两只围在他身边,那惊天气势怕是传说中的翅妖神木经离,而与他对抗的却也不知是人是妖,身上几乎没有妖气,但头发竟是银蓝色的,这让他无法断定,犹疑要不要向前。
这时在两种力相抗之下,夜空变幻不定,一时紫,一时蓝,一时红。
灵散谷想了想还是无法看定那银蓝色头发的少年是人是妖,便拂了下袍子,立定神闲,心中掂掇让他们斗,且先看看再说。
竺桃辛看糖亿甜依旧是一脸可爱的笑,笑意在酒窝间润荡开来,总有几分得意,神采灵活地与木经离周旋,但在竺桃辛的眼中瞧来似乎有点不敌,因他总是被追来追去,这追来追去的情景看得久了,不由让她心思又被什么波动了一下,不知怎的就想起初芸山桃花林里那只被紫鹰追逐的五彩鸟来,这一错神之间,定神再看去时,木钟离已经追上糖亿甜。竺桃辛又转看自已的师尊在一旁气定神闲,一点也没有过去凑热闹的意思。知道师尊或许尚不知道,那糖亿甜原是好人,是来助她的,便道:“师尊,请您快去帮帮那头戴五彩翎羽的少年,他是为了救弟子才落难的!”
散谷本来一点也不想动闻言不满意地鼻子里重重“哼”一声,便使法力飞向那一人一妖。
灵散谷微胖地身子优雅的落在糖亿甜旁边,朝他点了点头,这时节也不宜客套什么便自顾自的摧动法力,法力幻成无数虚虚实实纯白直体状物体向木钟离的云朵状妖波撞去,糖亿甜也同时发动更多紫色气波涌了过去。
原本半空中密集冲来的云朵状妖波被两种力量冲击顿时飞裂成无数淡红碎点,消失在夜空中,木钟离幽蓝的眼睛冷冷冰冰地扫了一眼灵散谷,又很仇恨地瞄了一眼糖亿甜,接着长空呼啸一声,展开双翅冲天飞起,长长的紫发被风吹得盖住了半张脸,一缕紫发下一只冰冷幽蓝的眼睛发出寒光来,红唇如血,手在半空中一挥,五股妖力如山洪暴发般向下面的两人冲过去,糖亿甜和散谷对视一眼,不敢大意,都使出全力幻出力量向那五股妖力倾去,两方相撞形成三角,三力在半空中各自如源源之水般不断流出,已不是刚开始相斗时:有点浪漫的云朵状或气泡状或纯白直体状。而是形成三条直线,波纹样闪动,初时一力对二力还算稳定,相衡一段时间后,木钟离突然猛退飞出去,冰冷的嘴角边一丝鲜血耀目,他幽蓝深邃的眼睛冷冷一笑,嘴角一扬便向一个山峰飞去。身边的翅妖怪叫着扑棱着幽暗如铁泛着血光地翅膀跟飞了过去,散谷与糖亿甜见状也同时追了过去,飞到山峰顶上时,木钟离突然停了下来,他这时竟幻收了翅膀,与常人无异,他紫红发无风自动,身材修长,妖城特有的服饰发着冷妖光。他回过身去对着追过来的两人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