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桃辛停下脚步凝神听弹唱完道:“大师哥,这不是你同我在万石山骷髅洞讲的那个沙漠王子的传说,听唱词这应是就是王子抚的那曲算命。
羽红閖点了点头道“正是的”又道:“我们去会会那个书生罢“一听说去会会那书生,众人皆连忙答应,都想见见这光闻声音便让人觉得不是非凡之辈的书生容貌是什么样子,于是羽红閖领头,随着书生另起弹唱地声音觅踪而去,一行人在偏僻街巷中拐了两下,才在一个门庭阶级上见到那位书生,但见那书生凤面凰生,着青长衫雅寂,抚琴轻柔,唱调沉静动情,他静静弹唱十分入神,竟似乎没有发现羽红閖他们的到来,若是懂行的人听来便知他此时弹唱的是龙三娘子中的一小段,等他弹唱完毕,羽红閖便才连忙上前招呼有礼,那书生也放下手中的琴,起身还了一礼。
羽红閖问道:“君子前一曲弹唱的可是水杨城中的戏剧名曲沙漠王子算命
书生答道:“正是”
羽红閖道:曾早已听过君子弹唱,十分喜欢,不过以前是闹市,本已人多繁吵,生恐打扰,不敢结识,今日又相见,万分有幸,才冒昧上前,望不要见怪。“哈!大师哥有时也咬文嚼字,文绉绉,也难怪大师哥曾说他是读过书的,他说的也不算假话,未被散谷师尊收入初芸山时流落在水杨城,常把姹紫嫣红剧院做安身之所,耳闻目染那些戏词,也算有些知识。
在羽红閖和书生说话之迹也不知道一直站在师哥师弟后面不曾露面的竺桃辛和师姐们是何神情。
书生只道:“兄台太过谦了!”
羽红閖问道:“君子能否告知名姓”
书生道:“敝名梁辨君。敢问兄台贵姓”
羽红閖道:“在下羽红閖”羽红閖答了书生还欲问书生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却有几个男子怆怆惶惶往这边逃过来,那幅神情好像碰到鬼一样,嘴里唤到“妆门胖!妆门胖来了!快跑啊!
”众人都往他们后面瞧过去,但见数十个家丁凶神恶煞地围了过来,一下子把那几个男子团团围住,正当众人还有点摸不清方向,搞不清事态时,一个身着红粉色衣裳,满头珠翠的胖子摇摇摆摆,摆摆摇摇地走过来,一看就是个明显恶霸形象,不过也很明显不是个男子,是个女子。
水杨城一向风平浪静,竟出恶霸了,还是个女子,羽红閖很疑惑。他手往后摆了摆提示师姐师妹师弟们不要轻动,先观望观望眼前情景。
女恶霸看来架子很大,神色十足地抖抖衣裳,嘴里唤道:“小子们,抓住这这几个美男子,给娘子抢回去。”家丁们不太齐整地应了声“是”便如狼扑鸡似的向那几个男了扑过去。
那三个男子吓得抱成团,瑟瑟发抖。
羽红閖同师姐师弟师妹互动了眼色,正欲过去拦阻,谁知那书生不知什么时候已拾起琴起先踏过去,他脸色沉静如初又凛然正气道:“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男,还不住手!”
羽红閖不禁暗自点头,好个书生,看来手无缚鸡之力,却敢不畏一直在后面不出头的竺桃辛等人也心中赞叹。
话说那妆门胖正装腔作势、得意洋洋地看着现场那几个快要到手的美男子,心里正爽得很,口水巴拉子快流出来了,不想眼前突的出现这么个人,喝了声,不由吓了一跳,胖胖的身子不灵活地弹了一下稍矮了下去,差点一个踉跄要摔倒,等她稳住神抬头看定来人是个容貌好看,简直是我的天!好看得不得了的书生时,眼睛里便发出光来。她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大心脏顿了顿,不太雅的、很直接的、色迷迷上下左右打量了书生梁辨君二遍。
梁辨君不堪忍受这女子目光,不由侧过身去。
妆门胖见书生侧过身去,便又厚脸皮色迷心窍地很轻浪地又凑过去拉着他的衣袖再次左瞧右瞧哎呀呀感叹道:“好一个美书生,真是美啊美得要死的美”
接着转头喝道:“小子们,不用抢那几个丑八怪了,我们回去吧!”说完挺自作多情的就拉着书生的手情意绵绵要带他回去。
梁辨君甩开妆门胖拉住他的衣袖,瞧见那三个放了的男子一溜烟已跑得远了,便不再理会妆门胖,自顾自地转身就走。
妆门胖一时傻傻的被梁辨君的气度所愣住,她无意识地抚着她头上珠翠呆了半晌,直到梁辨君已步出了人群,她才恍然醒过来不由嘴向上翘,胖脸上的肉堆了堆瞪着眼幺喝道:“小子们给我把这美书生抓住抬回去!”
一听到命令那群等候在旁的家丁便蜂涌的向书生追去,眼看那书生就要危险。
一直在不远处看热闹的羽红閖等众人这时连忙过去相助,妆门胖人数众多,见羽红閖等人冲了过来,不得不放过梁辨君分成股,各自拿出武器攻向诸人。羽红閖冲在最前面被围的人最多,相斗几招之后出乎他意外的是这些家丁不像平常家丁竟十分凶猛迅速,如果猛虎般,不时腾空跃起,左右夹击,竟难以应付,羽红閖被迫只好慌忙拨出身上的剑,即便拨出手中的剑,他也觉得应付困难,所幸他的剑法在这段时间的严训下已有了很大的进步,他上挡下击,右攻左守,旋转应对。灵宵剑的红色碧光在暖暖的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茫,正对面的一家丁正受了这红色碧光的浓烈处,一时跌飞出去好远。众家丁受了这气势惊吓后退了几步,瞬间又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