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你就不能镇定一些,看你这毛手毛脚的,就跟一只皮猴子一般。”
“嗤,本姑娘若真是猴子,那也是母猴子,不知道,你苏某人算不算得是公猴子?”
“噗嗤!”
可惜,他苏某人实在瞧了宋采薇菇凉牙尖嘴利的功力,一句冷嘲反驳回来,把苏某人的是哑口无言,一旁的明皓姑娘当即笑破了声,连左近的庚卯营将士也耸动起肩膀,出吭吭哧哧的怪声。
显然,憋得极辛苦!
“回头要你们好看!”
苏某人目光“凶狠”,环视而顾,视目所及,众将士忙把身形挺起,装出一副凶猛无匹,但就是听不到任何话的样子,苏某人这才悻悻然收回目光,暗道一声侥幸:“幸亏把金角、银角安排在了别的飞巨舰上,不然,这笑话定要要被他们传个好几百年。”
“战场上呢,就不能顾着点影响!”
众将怕他,两个姑娘却未必怕了他,依然偷偷嬉笑着,苏妄只好拿出将军的威严,指着战场上的赫赫兵威,示意她们认真一点。
两个姑娘耸了耸肩膀,直接无视而过,但终究收敛了几分架势,声嘀咕,笑声不再那么“猖狂”。
当然,再猖狂,她们也比不得战场双方!
虚空间,但见旌旗猎猎,黑云滚滚,压城欲摧,放眼而望,更有数不尽的军阵对列其中,巨舰、箭楼、冲塔、堡垒,一座座,一幢幢,则百十丈宽广,大则长以十数里,檐角狰狞,气机厚重,遮蔽苍穹。
巨舰、箭楼、堡垒之上,则是一尊尊神魔屹立,身躯巨大,气息浑厚,睥睨之间,目光仿佛神电,震慑虚空。
此时此刻,宋菇凉等人才算真正见识了北大营的底蕴,似飞巨舰这样的神器,放在一众战争利器,可当真不如何显眼,真要比较起来,就是一群筋肉大汉与豆丁间的对比。
没对比就没有伤害,才以为自己肌肉满满,自信心膨胀没几的宋菇凉,这才现,原来自己还是弱鸡!
“苏某人,你这战怎么打?”
北大营兵威之重,已世所罕见,但华容关上的敌军也是不差,飞矛、重弩、巨炮、投石车,至少百丈长短,密密匝匝,神光震荡,把这座雄关武装的如同刺猬,叫人不知如何下口。
“还能怎么打?当然是怼上去了,兵祸之凶,向来有进无退,所谓智计,也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
苏妄望了飞巨舰下的军阵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宋菇凉二人眼中则带上了几分悲悯。
似他们这般还好,有着飞巨舰乘坐,还能抵挡一下敌方锋芒,可在平原上的玩家,就真的就是炮灰了。
这一战下来,不知要死上多少人,那现实世界中,不知要惹来多大波动?
或许,他们本来就是炮灰,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人间的诸侯国,真正只要用他们一时而已。
真的强者,当然能拔而出,那些死聊,自然都是白死!
这才是世间最硬的道理。
至于不参加,对不住,这是军团大战,不能不参加,倘若拒接接受,则剥夺一切军功。
惩罚如此之重,诸多玩家又以为只是一场游戏,哪里舍得军功,这不,就被诓到了战场!
咚,咚,咚!
午时三刻,日头最盛,就在诸位玩家有些不耐之时,轰鸣的战鼓终于擂起,鼓声震动,一队队将校指挥着军阵逼近,又有箭楼、冲城车、巨舰连成阵势,齐齐压上,光芒汇聚,下一刻,万箭齐,舰炮轰鸣,或红或蓝的神光遮蔽了穹。
“杀!”
华容关上,亦有万千光芒冲射,重弩、长矛、飞石齐射,如雨密蔟,把半面空遮掩,光也被遮挡。
圣军的玩家只觉视线一暗,齐齐咒骂一声晦气,便觉身躯剧痛,忍不住就痛呼出来。
那还能痛呼出声的,算的是命好,只是断手断脚,还能挣扎挣扎,更有许多玩家直接就被重弩长矛炸做碎末,连断手断脚都找不到,真真是死无全尸。
如斯残象,慌得一众玩家手脚无措,有些头脑昏,慌不迭就转身向战场后方跑去,却被督战队追上,当场斩杀!
“砥砺向前,胆敢延误战机,就以军法处置!”
督战队的伍尉手持宽背大刀,脚下是一个被拦腰而斩、一时还未死透的玩家,兀自翻滚,体内的脏器流了一地,花花绿绿的,唬得左近玩家面如霜纸,抖成了糟糠。
“不堪用的东西!”
那伍尉狠狠啐了一口,也不管这些玩家,长刀一指,督战队如狼似虎地冲了出去,赶鸭子也似,把玩家赶上了战场。
至于如何就算延误战机?
这个问题,那些跑得比督战队慢的已经“身”有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