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座谈会,学校机关处室陡然忙碌起来。
因为徐生洲把学生所提意见建议中觉得有用的部分,都分解到各个部门,要求他们研究讨论,尽快拿出一个可行性的方案出来,然后及时落实。
徐生洲则在忙另外一件事:接待几位长江学者,准备成立古文献整理与研究中心。
以前挖不来长江学者的时候,徐生洲愁。结果挖来了3位长江学者,徐生洲就更愁了: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如今来的可是三个大老爷们,怎么才能摆平呢?尤其像金泽河、严长寿两位大老,都是研究宋史的,合作好了,那是一段佳话。万一合作不愉快,甚至反目成仇,那就成了一个笑话!
古往今来,合作好的那是少之又少,所以人们才千古传诵伯牙子期、管仲鲍叔。更多的是“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这类事件在学界不胜枚举。
就拿三人大学的法学院来说吧!
一直以来,三人大学法学院的实力都是首屈一指,在前四轮学科评估中,法学学科均稳居全国第一,连燕大、留美也甘拜下风。其中,同为教愚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的民商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和刑事法律科学研究中心,是支撑三人大学法学院的两大支柱。
2005年以前,这两大中心的带头人分别是着名民法学家老王和着名刑法学家老赵。老王、老赵都是三人大学自己培养的中年法学家,年龄相近、声望相当。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分别执掌法学院的两大基地,两大基地的阵容也旗鼓相当,经常互相别苗头,而焦点是谁来接任法学院院长!
时间到了2005年5月,年近七旬的老院长终于卸任,经过博弈,老王成功上位,出任新院长,而老赵则只能委委屈屈当个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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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昔日的对头,现在骑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口气谁受得了?
至少老赵受不了。过了没两个月,他就带着手下一帮干将直接反出三人大学,投奔同城的京城师范大学,另立山头,占山为王。
这就是当年轰动法学界的集体跳槽事件。
其实这种事并不少见,只是很多时候双方都遮遮掩掩,不愿闹得尽人皆知而已!
徐生洲思虑再三,决定先找严长寿私下谈谈。
严长寿是个清癯古拙的老年人,或许西北风沙太大,他明明还不到60岁,黧黑的脸上已经爬满了深刻的皱纹,还时不时咳嗽几声,看上去颇有点衰朽的味道。
徐生洲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起身打开办公桌抽屉,从中拿出一个闪着金属光泽、看上去就高科技的长方形银盒。打开银盒,就能看见明黄色的丝绸衬底有一支没有任何标签文字的小蓝瓶。徐生洲轻轻地把银盒放到严长寿面前的茶几上。
不用说,自然是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初级体能强化剂。
如今裂银杏内酯已经申请了专利,这些强化剂算是有了合理的来源,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地拿出来。
“这啥呀?”严长寿看着茶几上的小蓝瓶,有些发蒙。这些年他遇到过送烟、送酒、送钱,还有送虫草、人参的,就是没有见过送小蓝瓶的。
蓝瓶的钙,好喝的钙?
可见面就让我补钙,是几个意思?觉得我哪里缺钙,还是怎么地?
徐生洲解释道:“严教授您在校园里走了走,应该见过那几棵千年裂银杏吧?”
时值深秋,正是裂银杏最漂亮的时候,秀丽的景色不仅吸引了金陵城内外无数的好事者,甚至惊动了央妈,在新闻里特地出镜十几秒。如今裂银杏在神州科技职业学院内的地位,就如同未名湖之于燕大、荷塘之于留美,如果没见过,相当于是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