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莫不是对妾身有所误会?妾身何以算计王爷?”纳兰容嫣一副委屈不已,泫然欲泣的模样,看着晋王。
“倒惯会装腔作势!”晋王不屑地说。
他在心里已经给纳兰容嫣定了罪,便不会轻易听他分辨。纳兰容嫣的算计,在晋王心中已是笃定。
“妾身何曾装腔作势?王爷口口声声说妾身算计了您,可妾身如何算计得您?”纳兰容嫣见晋王欲走,心急起来,不禁质问道。
“你若不算计本王,是如何爬到本王床上去的?本王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面的!”晋王说话十分客气,半点不怜惜刚过门的侧妃。
“王爷,妾冤枉!”纳兰容嫣闻,喊道:“分明是王爷您让我过来的!”
“本王和你从无交集,何故找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来我晋王府?纳兰容嫣,即使说谎话,也记得高明些,别让他人笑话!”
晋王对纳兰容嫣的解释很不满。
“妾身有书信为证!”
古代对女子何其苛刻,若不是与晋王书信往来,有了“证据”,纳兰容嫣怎敢放松?
“又是书信,怎么,把这伪造的书信递到父皇面前,迫使本王纳你为妾。还想自欺欺人,或者说愚弄本王?”不提书信还好,想到书信,晋王就火冒三丈!
“伪造?王爷,即使您后悔,也别诬蔑妾身,妾身当不起!”纳兰容嫣说道:“那日济北侯府宴会,妾身与王爷想见。傍晚便得了王爷书信。家父担心是人使计,特意寻了王爷笔迹比对!”
“你说什么?”晋王脸色大变。
纳兰浩在皇帝面前拿出书信,他便开始怀疑是不是纳兰府伪造的,亦或是暗中另有其人算计。可是查看之下,竟发现纳兰府在数月前曾寻过他的笔迹。
他本就怀疑,如此,纳兰浩的举动变得更加别有用心起来!
寻找笔迹为何?还不是为了伪造他呈上去的证据吗?
可现在纳兰容嫣告诉他,纳兰浩寻找笔迹,只是为了验证真伪?
“妾身说,书信分明是数月前济北侯府宴会后,王爷交于妾身的。而且,父亲验过真伪,绝不是作假!”纳兰容嫣说道。
晋王闻,脸色越发阴沉!他竟是在数月之前就被人算计,到现在都差点不知道。
都怪纳兰容嫣这个蠢妇!
晋王大概明白了其中关窍,解开误会。可他对纳兰容嫣仍然没有好感,仍是满腔怨恨。
若不是纳兰容嫣太蠢笨,在那日醒来后,反应异常,他怎么会一心误会她?
晋王看向纳兰容嫣,若纳兰容嫣说的没错,那他猜的就不会错!可若是纳兰容嫣说谎了呢?他现在压根就信不过纳兰容嫣!
“那日,醒来之后,你何故招徕晗月嘉柔,表露你的身份?你明知,这样对本王不利!”
“王爷,妾身不过一介女子,有被王爷破了身。王爷不想认,又让妾身怎么活?妾身一时情急,这才冲动犯下大错。”
晗月嘉柔离开后,纳兰容嫣不是不知道自己错了,可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蠢妇!”晋王鄙夷地呵斥,然后离开纳兰容嫣的房间。
他需要好好静静,然后在查明纳兰容嫣说的是否属实。
倘若属实,纳兰家还可以好好利用一番。毕竟,在他那个父皇眼里,纳兰家受了委屈。虽说前些日子得了厌弃,可补偿,是必不可少的!
蚊子再小也是肉,这个时候,晋**不嫌弃,谁知道纳兰家会不会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纳兰容嫣在撒谎,对纳兰家,他可就要警惕起来。废了这么大的心思,就是在他后院安排一个女人?利用还是可以利用,可是方式方法以及态度则截然不同!
“王爷!”看着晋王大步流星地离开,纳兰容嫣十分失望,缓缓流下泪。
在来晋王府之前,她有许多憧憬。可所有憧憬,都在她被破身后,晋王装傻后破碎。但终归还是有希望的,只是眼看着,晋王连着最后一点希望都要给她收回。
她该怎么办呢?
得罪了宋清莹,家族都被牵连,自己也在圈子里灰头土脸。好不容易有个盼头,可消失得那样快!她还没有来得及将宋清莹踩到脚底下!
虽说,即使成为晋王妃,也矮宋清莹半个头,可她至少有个盼头了不是吗?
晋王再次着人去查。
风过留痕,任何布置,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虽不显眼,但让晋王总算知道,算计他的,当真不是纳兰家!
“纳兰容嫣这个蠢妇!”若不是她举止可疑,他又怎么会那么被动,又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
“来人,沐浴更衣,本王要去纳兰府!”晋王对身边的小太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