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刘备,丘志清便恢复了日常的稳定日子。
董卓还是一如既往的在长安捞钱,建造自己的小金库。
看样子,是没了威压天下的雄心了。
丘志清这是在专心恢复并州的民生,这些年并州还是相对来说比较稳定的,只不过并州的底子本身相对薄弱。
也是近些年,从冀州,以及司隶,逃过来不少人。
这才让并州变得有些生机。
再加上,而今丘志清占了河东,平阳两郡。
不用担心董卓的威胁,同时有了盐池之利。
期间,大家还讨论过,要不要干脆南下占据洛阳,可大家分析之后,一致认为,此时占领洛阳,并不可取。
一来,洛阳乃是四战之地。
没有充足的准备,还是不要轻易冒险为好。
二来,洛阳乃是董卓与关东诸侯们的缓冲区。
他们贸然进入,可能会引起双方群起而攻。
至于洛阳的百姓,丘志清打算让人拿出一些粮食,让吴献从上党出发,往河内郡渗透,河内郡自从太守王匡阵亡之后。
一直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
丘志清遂令张显,领兵六千,进入河内郡。
整顿河内郡的治安。
丘志清是这么想的,可韩馥却不这么想。
西有刘备,南有丘志清,东边,北边,有袁绍。
韩馥自认难以掌控局面,便主动与刘备,交接了冀州牧的职责,自己在则是打算,直接去长安,等待新的任职。
他算是看的清楚,他怎么说也是朝廷任命的冀州牧。
刘备也是,他们俩交接,还是遵朝廷政令,刘备不能把他如何。
可要是被袁绍得了冀州,他能不能走,都是另一回事。
初平元年(第二十年),八月。
张显率兵六千,校尉张辽,邹宜为副,进驻河内,同月,刘备成功接任冀州牧。
原本和袁绍合作,威逼冀州北部的公孙瓒见此,选择退兵,袁绍见此,退回渤海郡,消化刚得到的河间国去了。
诸侯间,暂时陷入了平静。
不过丘志清派兵进入河内郡,却是让董卓大为不满。
因为河内郡,本就隶属司隶,而今被丘志清占领。
也就是说,丘志清占据了司隶三个郡。
还是三个比较富裕的郡,因此,得加钱。
对于董卓派来的谈判人员,丘志清让自己的长史彭脱应对去了,他倒是没想到,张辽在自己军中,张汛竟然是他哥哥。
张汛,就是第一次平城组织考官之时。
因为成绩优异,被徐荣破格提拔为参军。
后来,他把自己弟弟也拉了过来,至于雁门张家。
早已没落,他们对丘志清的政策,并没有那么大的排斥。
为了方便管理,丘志清把官员体系,做了一个小小的改动,直接照搬了六部和政事堂的设定,让徐荣,彭脱,蔡伯喈,魏和,郑岩等五人。
作为最高决策层,军政一体。
虽然知道,这样做可能不太好。
可丘志清那种领悟爆发的感觉来了。
通过教导黄叙,丘志清感觉,自己又重新走了一遍从前的道路,这一反思,便有了许多想法,急待他去验证。
这日,五人照例做完早课后。
杨婵忽然好奇的传音给丘志清。
“怎么感觉,这些年你好像老的很快的样子?”
“不是贫道老得快,而是……算了,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地至理……”
“可你都成仙了……”
见丘志清不想多做解释,杨婵也不再追问,丘志清总不能说,是自己对《先天九蜕》有了新的理解。
这才导致他的蜕变进程加快了。
这也是丘志清想要尽快把自己的势力甩出去的原因。
因为太操心了,要是等自己去平定天下。
说不得感悟都跑光了。
刘备也算是努力,直接收编了韩馥的部下,以及幕僚,就是各个郡守貌似有些不服气,脑后生反骨。
其中比较有名的,如鞠义,高览,张郃等。
文士中有田丰,沮授,审配等。
还有韩馥的无双上将潘凤,不过这厮有些不太服气。
没有死在讨董之战,却是有机会被张飞好好的揍了一顿。
军中相处就是这么简单,那些武将,包括赵浮、程涣等人,全部被打服。
原本鞠义还想直接投靠袁绍,因为他觉得韩馥实在是太窝囊,要是以他们的意见,当初就不应该放袁绍回渤海。
那时候,袁绍还要靠他们提供粮草。
还是很好对付的,可韩馥畏首畏尾。
既然暗下黑手,时不时便断一下袁绍的粮草。
何不直接一点,给他粮草断掉,而后趁其不备,直接拿下。
岂不美哉?
下了手,又怕这怕那,他们这些下属,在一边看着,都替他心急,因此鞠义等,才会觉得韩馥有些不靠谱。
想要直接投靠袁绍。
这个想法,和大多郡守的想法差不多。
可随着刘备的到来,一切发生了转变。
就连那些原本打算靠向袁绍的郡守。
也都开始变得摇摆起来。
你袁绍四世三公不假,其中大多是他们家的门生故吏也不假,可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那点关系,平时帮忙没什么问题。
而今牵扯到自家老小的小命。
那可就要慎重考虑了。
冀州的情况,陷入了一时间的相对平静。
各方保持克制之下,丘志清的日子,也相对好过了许多。
黄叙觉得,自己拜的这个师傅,貌似有些不正常,有事没事,总喜欢盯着自己看,不是监督的那种看。
而是就像他平日里,看那些作物一般的看。
喝茶时候看,和杨婵姐姐聊天的时候也看。
还有早晚课的时候也看,师父他不会是想要把自己也当成粮食种下吧?
由不得黄叙不这么想,这都已经好几个月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家师父关心自己的病情,可师父明明说过。
自己的病,已经是好了。
剩下的事情,只需要调养个几年。
而后再花个十几年,便可以完全康复。
与正常人无异,而今这是为何?
“师父,你为何……总是这么看着我?像是……像是看那棵枣树,和看田里的麦子一样……”
忍无可忍的黄叙,终于问题出了自己,埋藏在心里的问题。